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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走了過去,他看見我如同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一下抓住我的手,抓得我很疼,我好不容易才掰開。
&ot;你先放鬆點,這裡很安全,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ot;我見他狀態很不穩定,鼻尖都滴著汗,臉色煞白,全然沒了前些日子的樣子。
&ot;出事了,先是黎隊,馬上會輪到我了。&ot;他抱著頭低聲說,&ot;和你分開後,我和黎隊,也就是我師傅,我們把案子處理完後打算開車回局裡吃點夜宵,然後繼續查案子。那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案發的旅館離局裡大概有一刻鐘的車程。黎隊開的車,雖然我們都有點困,但畢竟熬夜對刑警來說已是家常便飯,所以當時我們絕對是非常清醒的!不過我倒寧願我睡著了反而好點。&ot;說到這兒,葉旭用顫抖的手端起杯子,咕咚一下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後似乎平靜了一些。他沉默了一下又接著說。
&ot;黎隊和我邊開玩笑邊開著車子。大概十分鐘後,車胎莫名其妙地破了。你要知道車胎可是我當天早上剛換的。沒辦法,我只好下去看看。那時公路上已經沒什麼車子了,而且我們走的路比較冷。我走下去的時候一陣涼,鑽心地涼。
&ot;我馬上發現是後胎破了,接著我居然發現在輪胎上清楚地釘著一顆釘子,足有三寸多長,而且釘子看上去都已經生鏽了。我好不容易拔出釘子,準備換備胎。
&ot;這個時候黎隊還跟我說過話,無非是詢問怎麼了,我說有顆釘子把車胎扎爆了。他哦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ot;我在換胎時感覺越來越冷,心想不應該啊,你也知道,這才什麼月份,而且警服的質地還是很好的。不過我也沒多想,趕緊換完就又回去了。
&ot;上車我才發現黎隊居然不見了。鑰匙還插在上面,人卻如同蒸汽一樣消失了。我四處喊著黎隊的名字但都無人回答。我以為他去小解了,可等了一個小時也沒見人。我開始害怕了,撥他的手機,結果提示不在服務區。沒辦法,我把車開回警局,在局裡睡了一宿。&ot;
&ot;那應該是昨天啊,但你為什麼昨天沒來找我?&ot;我奇怪地問道。
&ot;的確,因為早上黎隊又如常上班了啊。我問他,他只說有急事自己先走了,我還有點怪他把我一個人晾那裡,不過見他沒事倒也安心了。兩人繼續查昨天的案子。
&ot;那個死者很年輕,面容嬌好。但應該是從事暗娼一類的職業。法醫檢查到她有性病,而且死前也發生過性行為。不過最稱奇的是她的死法。她是被人用釘子活活釘死的。在她嘴邊有勒過的痕跡,可能是怕高聲叫喊。雙手、雙腳都被釘子釘住了。兇手很殘忍,最致命的是眉心一根,也是那根讓她送了命。然後屍體被翻過來又鋪回到地板上。&ot;
&ot;你不覺得這樣殺人太累贅了麼,殺一個妓女用得著這樣繁瑣麼,還把地板拆了下來?&ot;我忍不住問道,因為你要謀殺一個人搞的事越多破綻就越大啊,搞那麼多密室啊,不在場證據啊,最後總會有漏洞的。什麼案子最難破?你在街上隨意殺一個人最難破!
&ot;是啊,我們也奇怪,結果一致認定兇手是個變態。&ot;葉旭也說道。
&ot;事情本來沒什麼意外,但關鍵是中午出事了。&ot;他的聲音又有些顫了,我耐心地聽下去。
&ot;午飯是我去買的,那時就我和黎隊在值班了。買東西打雜一類的小事都我們新手去幹了,再說他年紀也大了。當我買回盒飯的時候卻發現黎隊捧著自己的手心大叫。我馬上衝過去,發現他疼得頭上都冒汗了,我翻過他捂著的右手,但上面橫看豎看一點傷痕都沒有啊。
&ot;但黎隊只喊疼,並形容跟針扎一樣。我知道他是條硬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