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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鮫巫瓏尤違反族訓、私放凡人、擅用鮫巫之權進入十二星洞牽連罔器失蹤,數罪併罰,朕決意撤去瓏尤大鮫巫的尊位,令其好好思過,沒有朕同族裡長老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鮫皇話音一頓,又將目光轉向翼望道,「至於二皇子,念其初犯且受凡人蠱惑,自今日起不得離開寢宮半步,直至與少侍官塗光於十日後結契完婚。」
翼望不曾想到此番母皇動怒至此,她素來疼愛他,對他百依百順,可這回沒有問過他的心意便當著所有族人的面將他許給了塗光,還使得大鮫巫遭受了失去尊位、限制自由這樣大的羞辱。
若是他與大鮫巫都不能回凡間,那誤食了罔器的容辛又該怎麼辦?她只是一個凡人,能有什麼辦法將罔器自體內取出?
當大殿內的鮫妖悉數退下,鮫皇沉著臉色走到了神色恍惚的翼望面前,此時的她臉上已經不見嚴厲只餘下深重的疲倦,「望兒,你不要怪母皇心狠,為了那個凡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不計後果的事,甚至不惜聯合大鮫巫來欺騙母皇,你可知你自小便同離兒一樣不善說謊話。」
翼望不自覺地攥緊了掌心,此刻他腦袋裡紛亂如麻。母皇說的沒錯,他的確欺騙了她,心中不可否認有愧疚之情。可是他亦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麼,難道殺害一個無辜的凡人就能保住族類的安危,將罔器帶回來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
鮫皇見他一時bbzl還不能接受,長長地嘆息一聲道:「先是離兒,現在連你也一樣。母皇又豈是心狠之人,只是不願見你們受到傷害啊!」
「可是母皇……」翼望抬起頭看向鮫皇,躊躇片刻還是如實地說出了心中的話,「真正傷害父兄的不是容辛,而是馭妖府的那些人啊,難道我們要對付的不該是她們嗎?其實這次去到凡間,兒臣與大鮫巫無意中已同馭妖府的人交過了手,她們也並沒有母皇說的那麼難對付。」
「你說什麼?」鮫皇聞言臉色一變,聲音陡然拔高几度,「你見過馭妖府的人,難道罔器已經落入她們手中?」
翼望連忙回道:「沒有,多虧有容辛出手,罔器才沒有落到馭妖府手中。」
明知希望渺茫,他還是再一次試著開口:「兒臣懇請母皇準允兒臣上岸去將罔器帶回。」
「不可!」鮫皇想也不想便拒絕道,「馭妖府的人不會放過鮫族的,母皇只有你一個孩兒,斷然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
「這幾日你便安心地待在你的寢宮內,母親已經命人將塗光召回,十日之後你們便如期大婚。」
小鮫妖自回了妖界以後便音訊全無,璘琅只得在凡間過起度日如年的生活。想不出恢復元神的法子,心神一渙散竟連打魚的心情也沒了,每日不是吃便是睡。
她不會做凡間的飯菜也再不敢讓旁人上家中做飯,略一尋思便盯上了凡間唯一相熟的朋友容雲。
容雲聞言一開始面有難色,指了指自己不甚靈活的腿腳推辭道:「你我兩家住得也不近,我日日捕完魚還要拎著飯菜上你家去,實在是太難為我了。」
璘琅一聽這好辦啊,遂拍著胸脯道:「不難為你,我上你家去吃也是一樣的。」
朋友一場況且她平日在河邊捕了魚回去也得給年邁的爹孃做飯,也就多副碗筷的事容雲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心裡直犯嘀咕,容辛怎麼回來以後跟變了個人使的,往常逢年過節爹孃見她孤女可憐想喊她一道上家裡吃飯她都老大不情願的,現在怎麼上趕著要往人家裡去呢。
璘琅哪管得了那麼多,她現下不比往日了,若是幾日吃不上飯就餓死了。
在往容雲家去的路上,好些村民依舊用看神神鬼鬼的眼神看她,自然還有些個同柳嬸家走得近的婆姨看她的眼神比看神神鬼鬼還要古怪。
此時的容辛一「死」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