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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煊的臉微微紅了。

周圍空氣裡都是粉紅泡泡，左逸陽在這種環境裡，快要窒息了。

何銘鈺一出現，他就自動淪為了背景板。不甘於此的他掙扎著跳脫出來，問道：「你們為什麼要一人牽一隻鬼？她們會把我們帶到鬼窩裡去的。不是說好了要朝南走找鬼月刀嗎？怎麼又改主意了？」

「鬼月刀或許的確在南，但這裡是一條死路。」何銘鈺解釋道，「我們先讓這兩個舞姬帶我們去端了嫻妃的老巢，再拿嫻妃來威脅鬼王，交換鬼月刀。不比盲目尋找要來得效率更高嗎？」

「這麼剛的嗎？」左逸陽驚呆了，「不過如果真的能將嫻妃控制住，這倒的確是個好辦法。聽說鬼王就這一個妃子，對她寶貝得很。用嫻妃交換鬼月刀，他應該會答應。萱萱姑娘你覺得呢？」

楊煊覺得，他想堵住左逸陽的嘴。

剛剛升到35的好感值楊煊還沒焐熱，何銘鈺對他的好感就一路下跌，像流星一樣一頭栽到底。左逸陽說了不該說的話！

「不，我覺得你說得大錯特錯！」楊煊飛快反駁道，「你沒見嫻妃都出軌陸副將了嗎？鬼王肯定一點都不喜歡她，就連她和別人談情說愛，鬼王都懶得理會。其實在鬼王心裡，嫻妃就是故人家需要照顧的小孩，是個晚輩！」

左逸陽疑惑：「故人家需要照顧的小孩？晚輩？我不懂，照顧的辦法有很多種，幹嘛一定要娶她呢？鬼王也太奇葩了吧。」

楊煊心如死灰。

好感值跌到10了。

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楊煊反而冷靜了下來。楊煊從來沒有告訴過何銘鈺他是鬼王，剛才討論鬼王的婚戀史，何銘鈺突然對他的好感度降低，想來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楊煊自忖，除了手腳冰冷以外，他身上無論是心跳也好、新陳代謝也罷，都已經和正常人類無差別了。僅靠邏輯推理，何銘鈺無法推測出他是鬼王。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何銘鈺有系統作為外援。

不過，無限副本遊戲的目的是讓兩個人結秦晉之好，而非挑撥離間，除了自己是鬼這則訊息告知何銘鈺外，兩人前世有情緣這件事，何銘鈺應該也有所瞭解。

楊煊想清楚關鍵，解釋道：「政治是複雜的，有很多利益的考量。鬼王的心上人去世了，鬼王為名正言順庇佑心上人的家族，只能犧牲自己在婚姻上的清白了。」

「也就是說，鬼王的心上人這邊一死，他就迫不及待地去娶了對方的親戚？」左逸陽一臉嫌棄。

楊煊：「……並沒有迫不及待。」

「哦，那就是鬼王不情不願娶了新歡，一邊對新歡說你只是替身而已，一邊和新歡啪啪啪，心裡懷念舊愛白月光。」左逸陽嘆道，「這是怎樣的渣男呀！」

「你這是誹謗。才沒有當替身，沒有啪啪啪呢！」楊煊氣炸了，「鬼王就只是把嫻妃從她自己家接到皇宮裡來，換個地方住而已。兩人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何銘鈺的好感度終於不再下跌，但盯著-10的進度條，楊煊完全高興不起來。

他看向何銘鈺，眼睛裡寫滿了冤枉。

何銘鈺卻還是一副清清朗朗的樣子，從表面上瞧不出半點不愉。

另一邊，左逸陽看楊煊突然發飆，有些訕訕的，他小聲道：「我確實是隨口一說，但他們到底有沒有啪啪啪，誰也不知道呀。你幹嘛那麼激動、那麼篤定。」

楊煊面臨著艱難的抉擇。

他的世界上空出現了一座天平，天平左邊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秘密，右邊是他夢寐以求的自由。

猶豫半晌，楊煊終於含恨說道：「我當然篤定，因為鬼王作為無限副本遊戲世界裡迄今為止唯一一個89級波ss，他能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