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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作為守護靈的奧吉莉亞,這種時候根本不可能離開班西太遠,不管縮到「門」那邊還是跟在班西身邊,都免不了要時刻感受時律的威壓。雖然奧吉莉亞不怎麼怕時律,但一個巫師對神秘本能的敬畏讓她保持不了正常狀態,形態在天鵝與人形之間來回變換。
奧吉莉亞縮著脖子收攏翅膀,一邊守在班西身邊一邊在心裡沒有半點淑女修養的罵罵咧咧——這年頭的神秘還能不能好了,談個戀愛了不起啊,眼刀嗖嗖的還有沒有人性懂不懂吃醋的基本法,連她這個死了幾百年的老祖母都不放過!
她人形的時候不用說,自己都知道跟班西那系出同源的長相看著多天作之合,可黑天鵝就不必了吧,對著她這麼可憐弱小又無辜的一鵝,是得多眼瘸才覺得她跟班西有可能。
奧吉莉亞心裡頭吐槽刷屏,臉上還是很矜持地維持住了淑女該有的營業微笑,雖然一隻鵝也看不出什麼表情,但班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自家老祖母端莊優雅的樣子,還是很欣慰的。
時律酸溜溜地把奧吉莉亞塞回「門」的那一邊,記憶逐漸恢復後他幹這種事情越來越順手,奧吉莉亞都沒來得及發出抗議的嘎嘎嘎,就被無情地關上了門。
鵝怎麼就不行了,他時律還是個貓貓呢,不也一樣睡到了班西。
披毛戴角可可愛愛的毛絨絨,在班西這裡可比什麼天姿國色再什麼高位神秘更有吸引力。
而不久之後造訪的另一位客人……
時隔數月,時律再次回憶起了在班西院子裡見到其他貓貓狗狗的複雜心情。
那時候他還是個年輕不懂事的嬌嬌,沒弄明白自己對金主爸爸不那麼單純拘泥於金錢交易的佔有慾和野心,哪怕釀了一肚子醋自己都品不出酸來。
可現在不一樣了,把金主爸爸從裡到外拆吃入腹的嬌嬌早已不是以前的嬌嬌,當感受到某隻貓裡貓氣又不是貓的存在靠近班西十米以內,他的警報就滴滴滴開始瘋狂作響。
「喵嗷——」
不知道去哪裡浪了幾個月的火車發出不屑的聲音,一身幽綠色的火焰寂靜燃燒,它看起來比班西上次見到它更加漂亮野性,從窗戶躍入房間時,眼睛在月色下又透著溫情關切的光。
這意味著構成了火車的人性與獸性逐漸融合平衡,它的存在正在徹底穩定下來,讓它得以跨越界限真正顯現在現世之中。
它身上的火焰漸漸熄滅,火星紛揚從它身上落下,於是班西面前出現的便是那隻他只見過一次的貓,皮毛潔白可愛靈巧,輕輕叫一聲甜到人心坎裡去。
火車蹭了一下班西,柔軟的毛從他手臂上劃過,人性與獸性的平衡使得它不再那麼容易受到羅斯巴特家對貓的負面影響,能夠心平氣和地出現在班西面前,拖著喵喵的調子與這位巫師先生道謝。
它的確是欠著班西一句道謝的,曾經屬於人類的那一部分這麼告訴它。
但火車也就蹭了班西一下,緊接著就被跳上班西膝蓋的黑貓給擠了下去。那隻貓裡貓氣又不是貓的傢伙對它齜牙瞪眼,哪怕它聽不懂那鸚鵡學舌似的喵喵喵,也猜得到這是在威脅它離班西遠一些。
呵。
火車看在班西在的份上沒翻白眼,甩著尾巴往後退了點。
它能控制住不那麼排斥班西不代表它真的願意跟班西多親近,班西身上那股子讓貓流淚的可怕氣息它只想敬而遠之,甚至對曾經主動向班西求助的自己表示敬意。
嗯,小零食是真的很好吃,連吃帶拿一點也不心虛。
火車從班西手裡叼走最後一根肉條,臨走前還不忘從鼻子裡對兩眼冒火的黑貓發出幾聲用力的哼笑。
黑貓只好氣鼓鼓地用力舔班西的手指,翻出毛肚皮來哼哼唧唧地撒嬌。班西知道這不是真的貓貓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