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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執依靠在徐升懷裡,身體隨著呼吸微弱地起伏著,很需要徐升的保護、愛和回應。
“我在頓市真的沒想和你上床的,”湯執說,“喝了酒才會有反應。”
“可能我就是看上去很飢渴,很想縱慾,”他貼在徐升胸口,小聲地說,“第一次好痛啊。”
徐升抱緊了湯執少許,他覺得湯執或許哭了,抬起手,碰了一下湯執柔軟的臉頰,往上一點,確實碰到了湯執有一點溼潤的睫毛。
他問湯執說:“這麼痛嗎。”
湯執說“嗯”,說“痛死了,比刀割到手還要痛”。
徐升說不清自己在想什麼,只是在心底產生一種魔幻的、不負責任的渴望。
他渴望剛碰到湯執的時候,說湯執便宜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人,渴望自己是在場的第三人,做湯執的保護者。
在另一個人拒絕湯執,對湯執說“不喜歡太便宜的人”的時候,徐升把湯執帶走。
也渴望第一次上床的時候可以對湯執再溫柔一點,當時徐升太急了,因為湯執對他張開腿的樣子讓他想不了太多。
但是現在湯執很溫順地抱著徐升,雖然他被徐升弄得很痛,現在還是那麼依賴,那麼喜歡徐升。
在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的酒店房間裡,湯執對徐升撒嬌的樣子,讓徐升無法拒絕,無法離開哪怕一點。徐升覺得湯執好像想要永遠和自己在一起。
“湯執。”徐升叫湯執的名字。
徐升手中觸控著的臉往上抬了一下,湯執鼻腔發出很短的、輕而軟的音節,他說“嗯”。
湯執的鼻音也顯得甜蜜,讓徐升覺得很幸福,因此徐升用另一隻手撫摸湯執的腰和背,對湯執說:“我以後會對你好。”
湯執忽然靜了一會兒,而後語氣中帶著一點笑意,問徐升:“有多好啊?”
徐升吻了湯執柔軟而溼潤的嘴唇,因為吻得很短促,幾乎像在偷情。
湯執的手臂抬起來,紗布碰到了徐升的後頸,徐升貼著湯執的嘴唇,含糊地告訴他:“讓你什麼都想不起來。”
湯執突然真的笑了,他的嘴唇動了一下,然後離開了徐升一點,用手推了推徐升,說:“徐升,你有毛病。”
然後湯執翻過身去,背對著徐升,像不想再跟徐升有任何交流了,可是過了一段時間,他說:“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徐升覺得湯執是害羞了,親了一下湯執的後頸。
他想,湯執的母親會出獄,徐鶴甫終將退出他的世界,只要待在他身邊,湯執不會再受傷害了。
湯執確實可以永遠和他待在一起。
徐升也無法忍受湯執離開自己太遠。
第二天上午,湯執醒得比徐升還早。
徐升睜眼時,湯執沒有躺在他身邊,他看了表,走出去,恰好見到湯執拿著水杯,在吃止痛藥。
湯執站在吧檯旁邊,睡袍緊貼著他的曲線,包著紗布的手垂著,仰頭吞水。
徐升看見他細白的脖頸因吞嚥而微動,然後湯執看見了徐升,愣了一下,輕聲說:“徐總,你醒了。”
“嗯,”徐升說,“才五點半。”
“痛醒了,”湯執對他說,“傷口可能發炎了。”
原本上午約了十點換藥,徐升硬是改到了八點鐘。
到診所一看,湯執的傷口果然發炎了,不過沒到要拆縫線的程度。醫生替他清創消毒,徐升又不讓他看,捂著湯執的眼睛,捂了很久。
江言在十點半到達酒店,看上去風塵僕僕。
徐升和他一起,叫了談判人員、律師到會議室對接,讓湯執在房間休息。
湯執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躺上床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