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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嬈軍真正與之交手,才發現對方列陣簡直虛虛實實,薄弱之處看似不堪一擊,卻怎麼也攻不到實處,反而讓自己繞進去了。
青辭騎在馬上,看透斥狼鐵騎表面混亂而實際穩定,兵車看來雜亂實際卻在行進,讓整治有序的兵車和士卒故意發出嘈雜的聲音,以至於讓敵人深陷迷惑,從而打亂原來的部署。
他命斥候傳話給費連樞,斥候立刻從混亂的戰場上找到左賢王,費連樞正在浴血殺敵,聞言後立刻準備重新將軍隊擰在一起,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一陣刺骨的殺意在腦後襲來。
那森冷之氣彷彿一陣銀針般穿透顱骨,無數次在戰場死亡交錯間的直覺讓他猛地側身,緊接著便看見鋒利的劍鋒近在眼前。
他轉過視線,愕然發現那竟然是穿過重重敵陣殺來的謝臨澤!
男人駕馬而至,攻勢分毫不減,瞬間再度橫掃而來!
費連樞立即抬起手中長戟,男人修長的手指在一瞬間的力氣簡直難以想像,只聽兩者相擊發出一聲振聾發聵的巨響,費連樞頓時耳朵裡嗡嗡作響!手上卻絲毫不敢有一刻鬆動,死死抵著劍鋒。
而令他更加錯愕的是,不過數息之間,長戟竟發出即將崩斷的裂聲!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反應過來的北嬈士卒們圍了過來,同時流箭劃破空氣飛掠而至!
謝臨澤劍鋒一轉,斬斷流箭。
費連樞壓力一減,慌忙後退,喝令士卒們圍攻而上。
數十多人持刀殺來,謝臨澤面上沒有一絲慌亂,不退反而策馬向前衝去。
旁邊有人握著長矛斜刺,謝臨澤只一腳勾住馬鐙,整個人向左傾斜,堪堪避開對方的刀尖,一劍送進他的胸膛裡。
劍鋒抽出的時候,滾燙的血液噴湧而出,沾滿了男人半張臉。
費連樞眼睜睜地看著謝臨逼近,大開大闔間近其三尺之人皆倒在劍下,如入無人之境,心裡的大駭幾乎在溢到了臉上。
他來不及多反應,謝臨澤已經近在咫尺,一躍而起,重重踏落在他的馬背上,費連樞一邊佯裝拔刀,一邊猛地將另一手的暗器發射而出!
密密麻麻的銀針直衝面門,謝臨澤極快地一旋劍鋒,叮叮噹噹地擋下,但仍然沒有完全躲開,顧不得肩膀上疼痛,絲毫不退避,劍鋒寒光一閃,刺進對方的心臟位置!
飛濺的鮮血浸透在雪地裡,費連樞的呼吸消散在寒風中,屍體像是麻袋般倒下。
一切塵埃落定。
謝臨澤半蹲著身,將卡進骨骸裡的劍鋒抽出來,肩膀上的傷口逐漸暈開血液,疼痛一陣接一陣襲來。
正要處理刺進傷口上的銀針時,他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忽然抬起頭,隔著不斷湧動的千軍萬馬,他看見遠方的青辭,兩個人的視線落在一起。
距離太遠,他看不清對方的神色,只知道對方是在望著他。
費連樞一死,這場戰爭到此為止,青辭連最後翻身的機會也隨之而散,可謂是一敗塗地。
謝臨澤見他離開,也飛快翻身上馬,從地上抓了弓箭追過去。
漫天風雪紛飛,幾乎淹沒了青辭的身影,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飛快前進中,再讓他逃掉定會又惹出禍事,謝臨澤將箭搭在弓上扣緊弦,環境對於準度的影響太大,連續幾箭都沒有射中對方。
最終飛掠而過的箭矢刺中馬匹的腿部,那匹黑馬頓時發出一聲嘶鳴,轟然倒下,青辭從馬背上滾落在雪裡。
謝臨澤也勒住韁繩,下馬去準備結束對方的性命,他往前走,卻覺得肩膀上的傷口彷彿越裂越大,像是螞蟻啃噬的疼痛隨之卷襲上神經。
費連樞的暗器上定是有毒,他意識到了這一點停下步伐,抬手按住肩膀,咬緊牙關壓制住劇痛的蔓延。
青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