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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流州心絃一緊,&ldo;我是不是說夢話了?&rdo;
許延點了點頭,起身下榻,倒了盆水洗漱,淡淡道:&ldo;你睡覺的時候一直往我這邊擠,推都推不開,也不覺得熱嗎。&rdo;
葉流州顧不得這點,問:&ldo;我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嗎?&rdo;
&ldo;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季六。&rdo;
許延語調平淡的一句話聽在葉流州耳中如同驚雷一般,他怔了半晌才回神,幸好許延背對著他,不然看見他的神情一定會起疑。
&ldo;可能是做了奇怪的夢,不過夢嘛,總是記不清的。&rdo;葉流州試探道:&ldo;昨天在花廳裡我聽說,你小時候去過皇宮?宮裡怎麼樣?見過皇上嗎?&rdo;
許延絞乾布巾上的水,道:&ldo;記不清了,大概有在皇宮裡待過幾個月。&rdo;
&ldo;不記得了?&rdo;葉流州心裡一片哇涼,坐直身體,&ldo;要知道皇帝可是難能一見,你怎麼會忘記?&rdo;
&ldo;十多年前的事了。&rdo;許延看著他,&ldo;你對皇帝的事情很感興趣?&rdo;
&ldo;不,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經歷。&rdo;
許延似乎沉吟了數息,眼裡劃過一絲意味不明,語氣依然淡然:&ldo;我進皇宮時暄和帝還是太子,他對我來說與旁人無異。&rdo;
葉流州靜了片刻,壓下一口氣,深深道:&ldo;我覺得你一定是忘記了。&rdo;
&ldo;可能吧,那時候應該是去宮裡伴讀,可娘留在家裡,我整天掛念她的安危,本來快要回家的……&rdo;說到這裡許延露出了鬱悶的神色,&ldo;誰知道那次考較功課,有人換了我的卷子,我就又留了一段時間……&rdo;
葉流州半晌說不出來話,瞪著眼睛看他,忍不住道:&ldo;我要是早知道……&rdo;
&ldo;過去的事早知道又有什麼用?&rdo;許延被他折騰睡眠不足,沒什麼好脾氣地道:&ldo;別揪著季六不放了,我跟我娘姓許,快下來換衣服。&rdo;
他見葉流州從木施上取下帷帽,道:&ldo;你眼睛不是能看見了,為何還戴著它?&rdo;
葉流州調整著繫繩,撩開垂下的白紗,朝他挑起一邊眉,勾了勾嘴角道:&ldo;周垣說目明的前幾日不可見強光,你瞧今天日頭這麼大。&rdo;
兩人收拾完畢出門,剛到季老太爺的院前,門前的小廝卻道:&ldo;老太爺昨夜染了風寒,病得嚴重,恐怕不能見少爺。不過留下話來,若是少爺有事,可以去西山找大老爺。&rdo;
這病得可真是時候,許延不能硬闖進去,只能耐著性子道:&ldo;他在西山做什麼?&rdo;
&ldo;這奴才就不知了。&rdo;
把摘去季姓的話說與這位老太爺長子,定國公季泊想來也是一樣,兩人轉去西山,到了地方才發現季老太爺根本就是故意把他們引起西山的,今天乃是季家每年都所舉辦的騎射禮。
山腳下旗幟迎風獵獵,聚了一堆年輕的弟子們,鮮衣怒馬,熱火朝天地高談闊論。
見了許延和他身後戴著帷帽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葉流州,其中一個季家二房所出的四公子策馬上前,居高臨下地嘲諷道:&ldo;呦,這不是季延嗎?昨天可真是大出風頭啊,真不知道你一個窩囊廢回來做什麼?&rdo;
有人笑道:&ldo;別這麼說,人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