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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散的溫泉渡血之景。
他後退半步,強笑道:“殿下折煞臣了……謝某自己來,自己來。”
但謝公子不知是因為實在金尊玉貴,不食人間煙火,沒幹過活,還是太過緊張,竟然手一抖,直接把自己的領口扯散了,露出了雪白的裡衣和一片蒼白的鎖骨。
謝燃:“…………”
趙潯注視著他的鎖骨,喉結動了動。
謝燃面無表情地把自己的衣領一攏,也顧不得什麼儀容了,抱著那手爐,一揖道:“臣告辭了。殿下還是不必送了。現在朝局混亂,你我關係不被外人所知,一明一暗,更好籌謀。”
或許是被“你我關係”、“外人”這用詞說法取悅到了,趙潯竟也沒和他爭,分外乖巧地點頭送他離開了,口中還笑道:“炭火的事老師別忘了,明日我私下來侯府拜見,看您用了沒有。”
早在趙潯還未成為皇子前,他就知道侯府有條自酒樓出的密道。謝燃不想外人知道他們來往過密,趙潯便想著,自己便悄悄從那密道走。否則又要這麼久不見謝燃,他怕自己真瘋了。
謝燃身形一頓,迎著風出屋去了。
趙潯心裡笑了笑,知道自己這位老師聽到了。那既然沒有拒絕,便是答應。
只是,他第二日並沒能見到謝燃。
因為,就在趙潯封王那日,前廳觥籌交錯,賓客滿座。而內院,一名婦人卻在喝完一碗銀耳蓮子湯後無聲無息地死去了。
她死的實在安靜,自己規規矩矩地躺在床上,蓋了被子,口鼻也沒有流血。
直到第二日清晨,侍女發現怎麼也叫不醒人,才悚然發現,通報了趙潯。
——死的是趙潯生母,鴛娘。
驗明趙潯皇子身份時,鴛娘也一併被認作是一名宮女,曾因礙了當時皇后的眼,和另一個在宮裡作繡孃的同胞姐妹一起被逐出了宮。
之後怎麼會流落匪手,是否是前國公故意為之,如今已不得而知。
慶利帝收了趙潯這個便宜皇子已是極限,萬沒有把一個瘋瘋癲癲、很可能還被匪徒糟蹋過的宮女收回後宮的心思。
趙潯也樂見其成,有了自己的府邸後,第一件事就是將鴛娘接了進來。
他每日再忙,都會回家和鴛娘一起用膳,然後再抽出一個時辰給鴛娘讀那些才子佳人的民間話本子。
那些內容詞藻俗套乏味的很,鴛孃的瘋病又不見好,總是聽著聽著,就要去玩胭脂玩撥浪鼓,哼著沒人聽得明白的歌謠繡花,不像人家的娘,反而像個孩子。
趙潯卻永遠很耐心,他的聲音很好聽,像春日的河流,那些無聊的故事由他緩緩讀來,竟也帶了幾分溫柔繾綣的靈性。
趙潯的確又瘋又犟,他生命裡只有過鴛娘和謝燃兩個人。
或許是小時候被鎖在那陰暗地下真鎖出了什麼毛病。鬱王殿下的世界向來小的很,所有的溫柔和不設防也只給了這兩個人。
一個寄託了他的親情和來處;另一個寄託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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