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2 頁)
片刻後,她才疲憊開口:「你不是愛黎應榕嗎?黎應榕不是放不下你嗎?你有事去找他呀,讓他保護你啊。」
「……」
「我真的搞不明白,你總是找我做什麼?」
結束通話電話,姜疏寧把手機塞進了枕頭縫。
她在床邊坐了將近十分鐘,越想腦子越亂,房間更是安靜的可怕。思索片刻,姜疏寧披上外套出了門。
-
高架橋上。
銀灰色勞斯萊斯在夜色中疾馳,兩邊燈紅酒綠的景色於車窗迅速後退,只能隱隱看見殘影。
傅西庭從上車開始,始終閉著眼。
司機悄悄在後視鏡裡打量,見他眉心褶皺,揣摩著心思播放了一首舒緩音樂。
傅西庭忽然抬眼,突兀問道:「林叔,您在傅家多久了。」
「今年七月份就要三十七年了。」林叔穩穩地扶著方向盤,「怎麼問這個?有心事啊。」
傅西庭低嗤:「我能有什麼心事。」
見他嘴硬,林叔好笑:「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什麼事情瞞得過我?」
車廂內安靜著,傅西庭沒再否認。
林叔思忖:「是姜小姐吧?」
「……」
傅西庭的眼皮不爽地繃起,從後視鏡裡與林叔對視。
後者笑著擺手:「我胡亂猜的。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哪兒曉得,反正你可得記住,你媽媽跟你講的話。」
傅西庭盯著他。
林叔:「不準欺負小姑娘。」
記憶中的趙悅卿始終沒有褪色,笑著的樣子溫婉可人,唇邊綴著兩顆小小的梨渦。
那時候傅西庭只有八九歲的樣子。
傅濯一旦惹惱趙悅卿,她總是會將傅西庭抱進懷裡,小聲告狀,再教他以後要紳士,不可以欺負女孩子。
這麼多年,他總執著於查清當年的真相。
身邊的女人來來往往,始終沒有誰長久地停留過。唯獨一個姜疏寧,嬌俏任性裝得太假,面具隔著她本來的模樣,傅西庭很想親手撕了它。
然而姜疏寧太警惕。
極其細微的風吹草動都能驚動她,接著變成刺蝟,縮排堅硬的甲殼裡,連連後退。
她明明那麼柔軟,渾身上下連帶著心腸都軟的不成樣。
卻又那麼拗,始終不肯卸下防備。
思及此,傅西庭腦海中閃過離開時,姜疏寧看著他的那副惴惴不安的樣子,到底還是妥協。
「等會兒抄近道回去吧。」
林叔眼裡帶了點笑,連聲應好。
傅西庭側頭看了眼身旁的黑色絲絨盒。
裡面裝著上次拍下的鑽石項鍊,下午鄭恆說完送回家後,他思來想去,最後仍是讓送到了公司。
只是誰知道,開啟門後家裡空無一人。
唯獨電視旁的立地燈亮著弱光。
傅西庭在臺階邊立定,打電話給姜疏寧,忙音響了很久都是無人接聽。
按斷電話,他垂眸看向首飾盒。
絲絨間夾雜的金絲在暖光下閃著星點光芒,此時尤為刺目。
傅西庭將其丟向沙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僵直身子一直沒有動靜的傅西庭終於舉起手機,撥通了那個從未使用過的號碼。
皎皎月光下,傅西庭的聲音些微沙啞。
「人去哪兒了?」
那頭艱難道:「跟丟了。」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念頭湧上腦海。
傅西庭喉結滾動:「去查。查到以後不管在哪,立馬給我帶回來。」
「明白。」
叮——
結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