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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走後，我看著趙喬沉默。

有千言萬語，我卻不知道從何處講。好像赴這個約，也只是想看她過的好不好。

&ldo;在看什麼？&rdo;趙喬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了一圈，對我笑了，&ldo;怎麼，我還記得你，你不記得我了？&rdo;

&ldo;哪能啊！&rdo;我笑道，&ldo;我夢裡都是你的樣子。&rdo;

&ldo;愛上我了呀，和你講我可是直的。&rdo;

&ldo;為我彎一下嘛，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同性愛，保證世上再沒單身狗。&rdo;

相視一眼，我們都笑起來。

愛沒愛上我不知道，只是每次想起趙喬來我胸口都撕心裂肺的疼，絕望到懷疑人生懷疑一切。

笑過後，氣氛輕鬆很多。

服務生端來咖啡，我們開始閒聊。

趙喬問我過年怎麼過的，有沒有回j市，玩的開不開心。

我把過去一個多月的沉重壓在心底，挑好玩開心的和她說。

&ldo;……我和我哥他們發搶紅包比大小，搶到多的負責一天的吃喝花銷。一個年過去我們三個每人賠了好幾千……&rdo;

&ldo;為什麼？&rdo;趙喬問，&ldo;總會有贏的吧。&rdo;

&ldo;贏的是我媽啊，因為老太太一分菜錢沒花，她輸時我們還要搶著付錢。不然大過年的就喝粥。&rdo;

&ldo;哈哈哈哈！&rdo;

&ldo;還有還有，我和我嫂子合夥把我哥小金庫給炸空了，我哥和我媽告狀我媽不管。&rdo;說的太高興，我順嘴問了句，&ldo;你呢，你這段時間過的怎麼樣。&rdo;

話一出口，我舌頭閃了下。

趙喬笑的直不起腰，揉揉肚子和我道，&ldo;很好呀，和以前一樣。吃吃喝喝，想做什麼做什麼……不是在家就是在醫院。&rdo;

&ldo;醫院？&rdo;我看她胸口，&ldo;還沒好？&rdo;

趙喬垂頭，&ldo;他說還想要個孩子，所以做檢檢視我還能不能生了。如果真不能生了，是子宮不行還是卵子不行，還有沒有機率治好。&rdo;

她笑的恬靜，那語氣，彷彿是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ldo;趙喬，你知不知道……&rdo;我欲言又止。

我想問她知不知道她口中口口聲聲叫老公的那個人不是劉安是周朗，可話繞在舌尖卻怎麼也問不出去。

我不知道對她來說，是知道真相活的明白好，還是就這樣，糊裡糊塗自認和自己深愛的人在一起更好。

如果能糊塗到底也行，萬一有一天她醒了，發現一切都是夢而自己又有了一個孩子……那是怎樣一種絕望。

入口的咖啡突然苦澀萬倍，我拿起糖瘋狂的往裡加。

&ldo;怎麼突然不開心？&rdo;趙喬攪拌著自己那杯飲品，托腮看我，&ldo;遇到難處了？&rdo;

&ldo;嗯。&rdo;我道，&ldo;突然發現我沒有能力建設社會主義。&rdo;

&ldo;……哈哈哈。&rdo;趙喬一愣，大笑。笑過後，垂眸道，&ldo;人活著是種修行，哪有不遇到難處的。堅持一下，時間會給你一切答案。其實，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件事想拜託你。&rdo;

&ldo;拜託我？什麼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