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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沒想到雲歇這廝平日裡口齒伶俐,黑的都能說白,該他說話了卻面色蒼白,一語不發。
餘弘見他們二人表情難看,形容狼狽,一下子便明白了什麼,心中一痛,一把握住江尋意手腕,哽咽道:&ldo;師叔,你、你受苦了……&rdo;
這熊孩子!江尋意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一縮手,雲歇和餘弘齊齊向他手腕看去,只見兩道勒痕布在白皙的手腕上,鮮血凝在傷口邊上,痕跡之深幾已入骨。
還沒等這兩個人說話,江尋意立刻一把抽回了手,他向來不算有耐心之人,性子又好強,這時候被二人用一種哀痛憐惜(……)的眼神看著,頓時就惱羞成怒了:&ldo;就這麼點小傷至於的嗎?我還沒死呢!餘弘,再敢這麼看著我,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我要睡覺了,滾滾滾!&rdo;他說著把雲歇和餘弘往外一推,反手便甩上了門。
餘弘知道自己師叔的脾氣說一不二,也不敢再上前敲門追問,只得向雲歇道:&ldo;雲師叔……&rdo;
雲歇的嘴角忽然淌出了一行鮮血,驚得餘弘立刻上前扶住了他:&ldo;這是怎麼了?&rdo;
雲歇一言不發地推開他的手,轉身默默回了房間。
餘弘看著他的背影,不知怎麼,竟從這一個身影中看出了一種濃濃的痛楚之感,他猛然省起,雲師叔與自己的師叔自小交好,師叔便是生了點小病都會讓他急得不行,這時候不知被哪個混帳傷成這樣,雲師叔心裡一定更加難過。餘弘嘆了口氣,心頭也沉重起來。
第二日江尋意起身後一出房門便見到雲歇倚在廊下等著他,他頭皮一麻,生怕這人還要為那麼點破事來個下跪請罪的戲碼,不過雲歇看起來倒像是恢復了正常,見了他只是一笑道:&ldo;阿尋。&rdo;
江尋意鬆了一口氣,整了整衣襟走過去:&ldo;你在這作甚,看門呢?&rdo;
雲歇漫不經心地道:&ldo;我也是剛過來,餘弘都來請了,你……你的好些了去?今天回不回門派?我同你一起去。&rdo;
&ldo;皮外傷,無妨。&rdo;江尋意道:&ldo;陽羨山揭不開鍋了?你去白吃白喝嗎?還不趕緊回去看看你門下那幫替你操心的小傻瓜。我和餘弘回去就行。&rdo;
雲歇頓了頓,他心知陽羨宗此刻無主,門下眾人都以為自己是被擄走的,一定亂成了一片,他的確應該回去一趟,只是眼下緹茗的情況不明,靈隱派已成險地,自己那些事情自然趕不上江尋意重要。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堅持道:&ldo;我得跟你回去。&rdo;他看了一眼江尋意臉色,又補充道:&ldo;你就算是不帶我,我也認識路。&rdo;
江尋意見甩不脫他,只好無奈道:&ldo;那行吧。&rdo;
雲歇本來神情嚴肅,聽他這樣講才露出了笑容,只是他這一次的笑和以往大不相同,不再是那種懶洋洋的、帶著一點不正經的輕浮笑意,而是滿溢著溫柔與堅定。他輕聲道:&ldo;尋意,等這一次辦完了事,我有話……要對你說。&rdo;
江尋意覺得雲歇身上似乎有甚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他沒有多想,點了點頭道:&ldo;好。&rdo;雲歇吁了一口氣,江尋意又道:&ldo;那這樣吧,你有沒有什麼信物一類的,讓餘弘拿了去陽羨山上報個信。&rdo;
雲歇對他言聽計從,抬頭正好看見餘弘從走廊的另一面過來,於是自懷裡拿出一枚小巧玲瓏的翠玉指環,伸手遞過去道:&ldo;這是我派掌門信物,餘弘,你替我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