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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小玉雖然騎在他的肩膊上,但他仍然輕巧得像是一隻燕子,一下子就飛越過了高達丈
二的圍牆。
在圓牆後面,是一座鋪滿了細沙的練武場,只見場上兵器架一排一排地並列著,在夜色
中看來倍添森嚴肅穆的氣氛。
嶽小玉心中暗道:「瞧這等氣勢,那樊金武似乎不像個真正的飯桶。]公孫咳進入鏢局
後,再也沒有說話,只是背著嶽小玉不斷地向前走。
這南開鏢局既深且闊,公孫咳總共穿過了五六道樓臺,才在一座大花園的水池旁邊蹲了
下來。
嶽小玉也立刻俯伏著,動也不動。
只見在那座園子裡,有兩個人正在燈下練劍。
他們的身形並不怎樣高大,但身手卻都十分了得,但見兩人劍來劍往,在劍風不斷呼哮
之下,連掛在樹上的燈籠也被影響得燈火搖曳,明暗不定。
嶽小玉不由看得有點痴了。
雖然有燈光,但由於兩人的動作實在太快,以致嶽小玉根本無法看得清楚他們的容貌。
而距離這兩人不遠之處,又有一個白衣老掃,正在全神貫注地凝視看他們。
這白衣老婦的雙眼好陰森,一張滿是皺紋的臉龐,完全沒有半點表情。
燈下兩人舞劍更急,只聽得「刷刷」之聲響起,無數樹葉被劍氣逼跌下來。
落葉四散飛舞,但卻沒有一片掉在白衣老婦的身上。
只見她身外彷佛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可以把每一片飛過來的落葉擋開。
嶽小玉不明所以,心中自然不免暗暗稱奇,只有公孫咳心中有數,知道這白衣老婦內力
修為極高,所以才能在全身靜止不動的情況下,憑氣功把落葉擋離開去。]公孫咳呆住了,
連他那樣的人也不禁為之呆住。
雖然,他早已知道這南開鏢局裡大有蹊蹺,但他還是料想不到,在這種小鎮甸裡,居然
會隱伏著一個那樣厲害的武林高手。
公孫咳雖然見多識廣,足跡遍及大江南北,但他還是想不出這老婦到底是甚麼來歷。
對於這神秘的「夫人幫」,公孫咳不禁又要重新作出估計。
舞劍的兩人,有如穿花蝴蝶般翻飛騰躍,嶽小玉越看越是激賞。
他心中暗道:「小嶽子若有這等身手,那可不愁被人欺負了。」但心念一轉,又自尋
思:「常言道:一山還有一山高,就算練到這兩人一般身手,只怕還是會吃敗仗的。」
他越想越遠,不禁又再想到:「要就不練武功,倘若練了,就一定要練成一等一的上乘
武學,縱然未能天下無敵,最少也要十戰九勝,那才夠意思。」
想到這裡,只覺得血氣上湧,恨不得馬上就開始練功。
但他現在連師父也沒有,練功二字,卻又是從何談起?
嶽小玉忽然有點前途茫茫的感覺。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練劍的兩個人已停止下來。
嶽小玉忽然傻住了,因為直到這時候,他才能看清楚這兩個人的面貌。
他險些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
他怎樣也想不到,在這園子裡練劍的兩個人,原來就是穆盈盈和那錦衣少年!
那錦衣少年是穆盈盈的師兄。
那麼,眼前這個白衣老婦,是否就是他倆的師父?
嶽小玉不知道。
本來這一件事情,是和嶽小玉完全沒有半點關係的,但不知怎樣,他現在很想知道答
案。
穆盈盈和那錦衣少年使完劍後,就走到白衣老婦面前,神情恭謹地站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