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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快還更困難得多,到了如此田地,一死了之絕非勇者所為,反而是懦夫的怯懼行徑!」
鄺火聽到這裡,不禁汗流浹背,面如紙白,顫聲道:「郭大堡主教訓得很對,鄙人知
罪!鄙人知罪!」
郭冷魂道:「鄺莊主太言重了,郭某不才,只是在瀕臨絕命之前,才鬥膽向鄺兄痛陳厲
害,還望鄺兄痛定思痛,三思而後定!」
鄺火忙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鄙人從今以後,自當發奮圖強,無論如何絕不
有負褚老幫主所託!」
諸葛酒尊哈哈一笑,道:「不要再自我深責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兩句話就算是
每天說八百遍,聽一千六百遍也是絕不嫌多的。」
嶽小玉心中暗笑,忖道:「這兩句話,近來的確聽得不少,以後想忘記都很難了。」
諸葛酒尊對著鄺火談笑自如,但回頭一看郭冷魂,卻又不禁眉頭深鎖起來,道:「郭老
弟,螻蟻尚且貪生,鄺火聽君一席話之後,相信日後再也不會自暴自棄,但你又怎樣?」
郭冷魂居然也笑了笑,道:「諸葛大哥,你看我像個甘於自暴自棄的人嗎?」
諸葛酒尊白眉一揚,朗聲說道:「自然不像。」
郭冷魂嘆了口氣,道:「我若早存自暴自棄之想,此刻必然躲在百勝峰的狗窩裡,悄悄
地等待看死神的降臨,但我沒有這樣做,因為我不甘心。」
諸葛酒尊凜然道:「若換上是老叫化,也一定同樣大大的不甘心!」
郭冷魂道:「所以,我要窮最後有生之日,做盡一切該做而未做的事。」
諸葛酒尊道:「殺象如,這件事做得很好!」
郭冷魂道:「我殺了象如後,忽然又想起了一個人,所以就騎了一匹快馬趕了回來。」
嶽小玉心念一動,忍不住問道:「郭大哥想起了甚麼人?」
郭冷魂望著他,灰白的臉上忽然綻出了誠摯的笑容,道:「是你這個小無賴。」
嶽小玉看見他這張臉孔,不由胸口一熱,撲到他懷裡叫了起來道:「郭大哥,你不會死
的,你不要離開我們!我要你留下來!」
郭冷魂抱看他,手指漸漸用力,聲音卻是開始有點頓抖道:「我不離開你們,我會留下
來…」
嶽小玉仰視看他,忽然「哇」的放聲大哭起來。
鐵老鼠惱了起來,伸手便要扯開嶽小玉,道:「不要再煩郭堡主了。」
但他的手還沒有觸及嶽小玉,郭冷魂已一掌把他摔開,同時喝道:「誰都不許分開咱
們,就算是死神也不能。」
鐵老鼠給郭冷魂掉了一下,但卻不惱恨,只是心中酸苦得可以,險些也想哭了出來。
只見郭冷魂抱得嶽小玉更緊,但聲音卻越來越微弱,他撫摸看嶽小玉烏黑髮亮的頭髮,
忽然說道:「那個趙王八是不是欺負得你很厲害?」
嶽小玉點頭不迭,道:「不錯!他倚老欺少,倚老賣老,是個老王八中的老王八。」
郭冷魂微微一笑,道,「從今後起,你再也不必為這個人而憂心種仲了,我最憎恨他這
種人,所以就用那根黃金巨杵把他的頭顱敲個粉碎。」
嶽小玉興奮地拍掌,道:「好極了,郭大哥連除二害,真乃壯哉!」
郭冷魂哈哈一笑,面上的表情顯得很是高興,但他才笑了兩下,面上就泛起了一層淡淡
的金芒。
這種淡淡金芒出現在一個人的臉上,那是很異樣,也很可怕的事。
嶽小玉也看出情況不妙了,連忙問諸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