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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你這沒有尊嚴的傢伙!”他斥罵著,不屑地擦拭著自己的寶劍,“我可不是你那種無恥之徒。我要跟你公平決鬥。”
塔納託斯沉默了幾秒鐘,接著緩緩地起身,情不自禁地又瞄了弟弟的胳膊一眼:“但是,你的胳膊……”
“我的胳膊我自己會料理的,多謝了,”許普諾斯冷冰冰地搶白道,“不用你這種土匪操心。”
塔納託斯像是受了打擊。但他沒再說什麼,後退了三步,然後舉起手中的寶劍,擺出作戰的姿勢。許普諾斯冷哼了一聲,將劍很彆扭地換到沒有受傷的左手,不自在地握著劍。他毫不懷疑,他會因為他這個高尚的決定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決鬥開始了,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大大出乎了許普諾斯的意料。他原以為,自己將劍換到了左手,面對如此笨拙、如此遲鈍的攻擊,以塔納託斯迅猛的身手他剛剛就見識到了應該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很快砍下他的腦袋才是啊。然而塔納託斯卻只是輕輕地擋住他的攻擊,卻毫無攻擊的意思。甚至有一次,許普諾斯因為左手拿劍實在太不習慣了,竟然犯了個可怕的錯誤,把劍掉到了地上!他連忙彎腰去撿,臉燒得通紅,卻是半閉著眼睛,等待著頭頂傳來那致命一擊的劇痛。他深知他不可能再直起腰來了。
可是那一擊遲遲沒有落下,等吃驚的許普諾斯撿起了劍,愕然發現塔納託斯也將劍換到了左手,而且他的右臂手肘內側也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同樣穿過了靜脈血管。原來為了公平起見,塔納託斯在自己身上“照葫蘆畫瓢”,怎麼傷的弟弟,就怎麼傷了自己。許普諾斯被哥哥這高尚的舉動有些驚呆了,他無法理解塔納託斯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好。是良心發現了麼?但戰場和他對死神的顧慮不容他再多想。他舉起手中的寶劍,朝塔納託斯猛刺過去。
十五歲學生* **清新作品** *插曲 兄弟之戰(5)
出人意料的是,塔納託斯這一次連擋都沒擋,而是把他自己手中的劍也扔到了地上。在他彎腰去撿的工夫,許普諾斯可猶豫了:打下去吧,會讓自己變得卑鄙;不打下去吧,就可能會喪失掉可能是唯一的為民除害的機會。他在那裡糾結了半天,結果是這樣的:當塔納託斯拾起寶劍,剛剛站直了身子時,許普諾斯把手中的劍奮力刺了過去。
鋒利的劍刃穿過了塔納託斯的兩肋之間,穿過了他的胃部,穿透了他單薄的身子。塔納託斯愣了一下,緩緩地眨了幾下眼睛,眸子深深凝視著弟弟的面龐,眼神中透出某種任何掩飾都擋不住的強烈的飢色與渴望,卻沒有一星半點的仇恨與怨氣。他的劍被左手鬆握著,毫無攻擊力地垂在身體一側。當許普諾斯把劍用力拔出來時,他晃了晃,劍脫手而出,叮咚一聲掉在地上;鮮血即刻湧出,染綠了他的大衣(那時他還沒穿盔甲和斗篷)。在許普諾斯眼睜睜的注視下,他腿一軟,歪歪斜斜地倒在了許普諾斯腳下,而後者則倒退一步,同時舉起手中的劍,準備給敵人最後的致命一擊。
但那一劍擊偏了。塔納託斯的身體突然劇烈一顫,劍沒有如許普諾斯所願地穿透他的心臟,而是嚴重砍傷了他的脊柱。塔納託斯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上半身蜷縮起來,下半身卻因為脊柱的受損而開始迅速癱瘓。他疼得昏了過去,卻又因體內的淤血湧上來而被嗆醒,噴出一大口血。在許普諾斯可怕的眼神下,他倒在弟弟腳邊;身為死神,卻突然顯得是那樣瘦小淒涼。他充滿劇痛地戰慄著,喘息了一會兒後吃力地抬起那雙幽邃的眼睛,然而毫無怨恨,只是深情地,充滿愛意和痛苦地凝視著孿生弟弟。許普諾斯在這雙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睛裡讀出了訣別的神色。
“殺了我吧,許普諾斯,”他使足了力氣,扯著嘶啞的嗓音說,“殺了我吧。我不會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