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ldo;陸擇&rdo;沒說什麼，面無表情地叫其他人先迴避一下。喻洋關上門的時候滿心忐忑，先是去那個小區偷窺明星，然後又找在娛樂圈裡呼風喚雨的秦總，老闆恐怕真是被撞壞了腦子突然轉性了。

季舒城望了望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秦翰文說話時大都帶著笑，眼角還有一點微微向下垂，與生俱來地具備了親和力。但其實是一肚子壞水，甚至到了讓他覺得變態的程度。

&ldo;給我根煙。&rdo;

他醒來後就沒碰過煙了，陸擇不抽菸，而且醫生也不會允許的。秦翰文的笑容也差點崩了，這命令的口吻是怎麼回事，他們兩個很熟嗎?

&ldo;你現在不能抽菸吧?&rdo;

&ldo;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rdo;

&ldo;……陸少爺就不要賣關子了，什麼事情趕緊說吧。&rdo;

季舒城拿到煙，狠狠吸了幾口，這段時間心裡鬱積的失落與愁苦，彷彿都得到了一絲紓解。他現在連線近衛然的機會都沒有，更不可能表白身份。

他下定了決心，開口道。&ldo;我是季舒城。&rdo;

秦翰文有種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的感覺，這個名字屬於家裡世交的一個小朋友，和自己相差了十來歲。

&ldo;陸少爺，我認識季舒城。&rdo;他忍無可忍地站起身來，&ldo;需不需要我去叫醫生，給你看看?&rdo;

季舒城盯著手指上夾的煙，好不容易振作的情緒，又開始消沉。要是一起長大的髮小都不記得自己，然然會記得嗎。他不知道。

&ldo;等一下，聽我說完。&rdo;

秦翰文停下腳步，用光最後一絲耐心給了陸擇一個解釋的機會。

&ldo;還在幼兒園的時候，你把隔壁大院的小女孩欺負哭了。就因為她到處說喜歡你，你感到不爽。&rdo;

&ldo;……&rdo;

&ldo;你腹部有一道很長的疤痕，是中學打架被捅了一刀，那場群架是我跟你一起去的。因為你爸出面的緣故我倆沒被記過。&rdo;

&ldo;陸擇，我不知道你從哪聽的這些。&rdo;

秦翰文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可他也在努力回想，陪他打架的，好像是有這麼個朋友，卻不太確定到底是誰了。

&ldo;還是去找你的醫生吧。&rdo;

&ldo;你……&rdo;季舒城使出了最後的大殺器，&ldo;對弟弟的溺愛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理解的範圍。為了阻止他談戀愛，所有對他有意思的不是傷就是殘，或者落下心理陰影，沒有一個善終的。&rdo;

這回秦翰文直接黑了臉，這個秘密根本無人知曉，要是被他的寶貝弟弟發現，恐怕只剩下斷絕關係一條路。

&ldo;陸擇&rdo;掐掉了煙，一臉平靜地看著他。&ldo;雖然聽起來離奇，但我的確是季舒城。翰文，這次你得幫我。&rdo;

第二天早上，好友腳步急促地出現在病房門口，向來一絲不苟的髮型也有些凌亂，但是暫時顧不上了。

&ldo;城子，我想起來了。&rdo;

回去後秦翰文心不在焉了一整天。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陸擇會這麼清楚自己隱秘的事情。他一度懷疑對方想當作把柄拿捏，但這事他小心翼翼幹了十幾年，要花多大的力氣才能挖出來?

臨睡前秦翰文還在思索，陸擇說話的語氣，抽菸的動作，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夢裡很多記憶湧了進來，最後他全部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