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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我的手拔出來,親吻上面的齒痕:“你要告訴我嗎?”
我抿緊唇一味地咬,連個“不”字都不敢說,生怕話一處口心內的紅潮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倔犟。”他輕忽一笑,“好吧,換個話題。當你可以傷害他時,是他痛還是你更痛?”
這一擊來得如此迅猛,我竟是無從抵擋,又似自己那不能見光的心房被疾扯下鮮血淋漓的一塊,晾曬在暴烈的炙陽下,在黏稠的血液被瞬間蒸乾之後,呈現出不堪入目的百孔千瘡。
雙眼迷茫不清,我貼近他的胸膛。“不要逼我,求你!”
他將我推開一臂之遙,專注地看著我。
來投奔他單純為了想喘口氣,因他深切的瞭解,以為無須設防,可他偏是要如此對我。
他搖搖頭:“閉上眼睛。”手指隨後按上我的太陽穴,不輕不重的揉壓。
我心底一酸,為這小小的體貼,幾乎要湧出溢滿的淚來。
我躲開他的手:“如風,我不懂你。”
“你不需要懂我。”他拿起躺椅上的無繩電話,“魏伯,拿一個玻璃瓶子來。”
管家拿來一個啤酒瓶。如風拿起瓶子往地上一擊,玻璃片碎了一地,他放下我,撿起一塊碎片站定,彎身往泳池揮去,玻璃片在水面連續跳躍了五次然後沉入水中。
他又撿起一塊碎片,這回是遞給我。我不解地看著他,他指指泳池。我於是仿照他剛才的動作揮出手中的碎片,玻璃塊觸水即沉。他又撿起兩塊遞給我,我一一揮出去,前者打出一個漂兒,後者與第一塊遭遇相同的結局。
他撿起第四片放進我手中,長腿一轉人已在我背後:“腰彎下去,身體稍往前傾,曲膝,重心下移,平捏漂子——注意別劃到了手指。來,試著與平行與水面的角度撇出去。”
玻璃片自我手中飛去,在水面上一連擊出三個水漂。
他收攏雙臂拉我站直說:“你看,有時候有些事情,讓別人和你一起完成比你獨自摸索更速有成效。同樣的道理,有些事情,容許別人與你分擔比你一個人承受更讓你好受。”
我傻痴地望著微粼的池面,這一次是啞口無言。
“不愉快的往事就算不能徹底忘掉,也應該嘗試抱著遺忘的心態去遺忘,這是為人準則的第一要旨,我聰明的寶貝。”他由我的額側吻將下來,成熟迷人的男性氣息從他幾近全裸的肌軀穿透我單薄的衣物侵蝕入體。我任由他施為,腦袋猶如一桶混沌的漿糊。我堅執了十幾年的理念,繼被林智打破一個缺口之後,又被如風推塌了一面大牆,到底該何去何從?從來沒有哪一刻感覺如此迷惘,似乎自己的人生之路一直就象懸在半空的鋼絲,上不到天下不著地,一輩子都走的張惶。
胸口傳來一陣輕微刺痛,一絲清醒如無影的靈蛇鑽進我亂麻一般的思緒,驚覺如風又再重演親暱的故伎。
“專心一點,寶貝。”他說,雙臂一舉我人已凌空,麻紗衣物與他彷彿無存,連綿的吻由我的肩背往下烙印,在我微涼的腰肢處流連不去。
我忍著顫慄的漣漪。
“你是關心我,還是僅僅只為拂淨塵埃後,如你所願的可以一覽無遺我破敗的內心?”
他的動作中斷了幾秒,繼而扳轉我的身子,循著腰線齧咬到腹臍,再往上延伸直至到達我的唇,勾出一抹玩世的惟我獨尊的微笑。他說:“我不知道。”
我怔楞,繼而嘆喟:“如風,你是你,你不是別人,你不能給我這樣的答案。”
他微笑依舊:“也許兩者都有一點?”話聲一落立刻封印我欲語的雙唇。
滿肚子的情思終歸化為一句解嘲的話用來安慰自己,做人不能太貪心是不是?
他一顆一顆解開我上衣的口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