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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跪,兩邊佩刀侍衛竟違規從朝臣身後掠出,光影剎那閃過,幾人齊齊將逆賊圍住,不由分說以兵刃鞘揮往李世民膝後,而後用力跺下,力道之猛,身處上方的昇平亦能清晰聽見骨裂筋斷的喀嚓幾聲,那傲然不肯下跪的李世民被突襲成功,似乎來不及反抗,便被人壓了手臂噗通一聲跪倒在楊廣的腳下。
所有動作全部發生在電光火石瞬間,表面上看是忤逆聖君的逆賊輕易被制伏,只有昇平察覺那人冷靜的視線忽而從自己方向閃過似有意被制。
也就是說,不反抗也是他的預定計謀之一……
侍衛齊聲呵斥:“跪!”聲震大殿,嗡嗡迴盪。
跪倒在玉階下的李世民垂首不語,全身上下被數隻手掌按縛動彈不得,不知為何,昇平覺得他之所以低頭不是被俘無言以對,反而是在企圖隱藏自己的不屑和輕蔑。
“鬆開,來者便是客,擅自□使節該當何罪阿?楊”廣含笑沉聲,戲謔言語中確是有耍弄意味。侍衛聽皇上責難立即紛紛跪倒,束縛李世民的手也齊齊離開。
面對楊廣的“寬厚相待“李世民始終垂首跪立,再沒有先前囂張氣焰,昇平猜疑,他怕是身上已負傷才會如此安靜吧?他的表現根本不是心甘情願臣服的模樣。
“李氏願企盼大隋庇佑之恩德便是臣,君臣相輔相佑怎能如此讓臣子齒冷呢,禮官,來賜座!”楊廣大笑,抬手示意,隨即有宮人為李世民搬來長榻與几案,昇平見矮榻又是蹩眉。李世民已經雙膝受傷,坐矮榻更是折磨。
果然李世民領旨拱手施禮從地上爬起再坐上去,濃眉緊蹙,似有不適。但見他眉梢漸漸鬆開,神色立即恢復常態,淡然直坐直視前方。
接下來便是禮官依矩唱誦禮單,隨即新君賜宴,昇平始終默默俯視那名叫李世民的北蠻無法離開,他似乎並不在乎榻矮加劇腿傷,或者,對於他們這種常年征戰的人來說,如此小傷根本不足掛齒,所以才不動聲色。
還記得楊廣幼年時曾隨父皇習武,父皇偶爾會力跺他膝後,一時間痠麻疼痛久久不能直立,母后雖平日對子女教導嚴厲,但每逢此時定與父皇爭執,兩人爭得急了,父皇便恨恨說:你們北蠻永生沒長跪骨,跺於此必致於命!
昇平始終以為此話父皇是嘲諷母后天生不肯屈服的個性,不料今日所見跺膝後果真是一道致命招式,楊廣此時對李世民使用未免有些不妥,一時間她對那名北蠻心中倒有些莫名同情。
誠心誠意前來進貢卻被臨門羞辱,血性漢子必然不堪忍受,臨到朝堂負氣爭執又遭君王戲弄,她垂低視線掃了眼楊廣的鞋子,九龍踩雲的花式何其繁複富貴,沒想到身為帝王的他踐踏他人尊嚴也是如此坦然自若。
只是你來我往原本就是男人之間的爭鬥,她同情或者不屑都不能撼動他們渴望毀滅對方的意念。
原本接下來還有賜宴歌舞,昇平突然提不起精神再看下去,人驟然站起身,在翼紗後俯身下跪,“臣妹頭痛不適,先行告退。”
原本同廣一起笑看戲弄北蠻的群臣見狀突然靜了聲音,眾人目光紛紛透著紗簾瞧來,揣測鎮國公主此刻拜別的意思。
楊廣目光直直望著昇平,聲音溫柔:“阿鸞,哪裡不舒服?”
鴉雀無聲的大殿內,他的聲音蘊含曖昧引發下方老臣的尷尬咳聲不止,昇平與楊廣四目相對,而後又冷冷避開:“怕是偶感風寒了吧,皇兄不必惦念,臣妹再求告退。”
楊廣思量片刻,再次朗聲:“鎮國公主身體不適,不若覲見典儀就此結束吧!”
因公主身體有恙便撤銷賜宴,此行比朝堂上欺辱李氏使節更加行狀惡劣,原本興致勃勃想再繼續戲耍李世民的朝臣也不免面面相覷深覺不妥。
楊廣的言語聽在耳中,昇平不由嘆息,她原本只想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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