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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於不殺,今日暫緩,明日來朝還是會殺,今年暫緩不等於來年不殺,可他已經以此堵住昇平所有藉口再不好發作。
昇平抱緊侑兒,木然隨李建成的動作站起,心中百轉瞬間閃過,她又昂首對李淵說:“皇上,臣媳聽說,有朝臣提議廢掉臣媳太子妃位……敢問是哪位臣公的奏議?”
不必等李淵回答,幾位僵硬在朝堂上的大隋舊臣已經面色大變。
武士彠①,長孫勝德,劉弘基,這幾位舊臣大隋國破投靠新君,心中始終覺得自己所得功名利祿岌岌可危,總要揣摩聖意做出一些新君所想之事。反倒是北族朝臣為人寬大直爽,將太子妃一事納為後宮內務不肯多加干涉。
昇平抱著侑兒走到幾位舊臣面前。剛剛還是悲慟的神情已經變得凌厲非常。昇平懷中的侑兒還在淒厲啼哭,她們姑侄每走到一處,昇平便屏氣定神的注視對方,直至逼到對方羞愧不敢對視為止。武士彠,長孫勝德,劉弘基,一個個逐一看去,沒有一人不躲閃眼前這個酷似獨孤皇后的女子。
幾名舊臣互相交換眼色,惶惶不想再任由昇平逼視,武士彠仰仗自己年紀略長站出說道:“前朝公主禍亂宮闈,以致煬帝荒廢朝政,今日以太子妃位進,侍奉大唐儲君,來日必然母儀天下後再亂朝綱社稷,實屬該廢!”
昇平聞聲冷笑,回頭睨了那人一眼,認出眼前這位懷抱北朝笏板的舊臣當初在大隋時不過就是個小小的留守府行軍司鎧參軍,名叫武士彠,如今朝堂改天換地,沒想到他也更換了職位,看穿戴猜測已經是一品大員。
昇平徐步逼向他:“那前朝臣子教唆煬帝徵收重稅修水路,從中中飽私囊,引得民聲怨道,今日以心腹之偽裝毀大唐於一旦,又該如何處置?”
武士彠臉色急變,手捋濃密鬍鬚,畏縮弓腰向後退了半步,不再言語。身後幾人見武士彠被質問立即又站出長孫德勝補上:“太子妃承幸東宮,未誕育皇嗣,卻不容其他嬪妃隨侍太子殿下,是為無德,可廢!”
昇平回頭側目此人是大隋曾經的右勳衛,官小言微,昇平甚至不知道他姓字名誰。昇平嘴角噙住一絲冷意再逼上前一步:“本宮與太子新婚燕爾未足百日,你如何鐵嘴斷定本宮不能為大唐誕育皇嗣,莫非,你能未卜先知?
長孫勝德臉色大為尷尬,他未料到昇平膽敢厚顏在大殿之上說出閨房之事,更不曾想被她一句話就逼到死穴上,只能犟嘴道:“太子妃只需回答,不容其他妃嬪隨侍太子殿下這點屬實否?”
昇平停頓一下,隨即嫵媚笑笑:“屬實。”言罷朝堂一片譁然,如此善妒確實不適母儀天下的位置。
“本宮確實不准他人隨侍太子殿下,不過……”昇平回頭一俯:“您可有先問問太子殿下,他是否也願意只有本宮相陪伴?”
太子建成一驚,所有朝臣皆回首望了過來。寶座上的李淵打圓場輕輕一嗽:“太子妃,回來吧。”
昇平抱住懷中楊侑,向幾位神色不定的臣公冷笑:“國破家亡,本宮心中從不曾怨恨,只因民心所向天下盡歸,大隋滅亡實屬天命,當今皇上是千載難得的明君,敗於德高者本宮從不覺得羞恥。可你們這些舊臣處處緊逼,居然還以本宮性命邀功,難道你們忘了吃了我楊氏多少米麵,用了我楊氏多少官餉嗎?”
武士彠臉色一青一白濃密鬍鬚不住的抖動,昇平再向前逼近他一步:“前朝臣子食今日俸祿,你不知感激反而諂媚惑眾,今日重卿本是舊日食客,你不知羞恥反而昧良陷害,你還有何顏面活在人世?”
武士彠鼻息頓時粗重,腳步也不住向後退,昇平不由分說將侑兒送到他的面前,將侑兒面向武士彠:“本宮身處深宮不識大體尚且知道殺不及幼童,屠不及老嫗,你卻處處進諫處死代王,你是否還當得起個人這個字?”
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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