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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上前驟然拽起昇平,寬大的手掌再次抬起,可此時昇平如同換了個人般直直注視他,目光剛毅:“不管太子殿下怎樣毆打臣妾,臣妾都不會怨恨,不過太子殿下能將臣妾藏在東宮一輩子嗎,如果不能的話,一旦臣妾臉上的傷被皇上看見,皇上問起臣妾是如何弄得這麼狼狽怎麼辦?
李建成的手停在半空中,昇平將臉再度揚起,她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坦然鎮定,他逼在她臉頰的手掌幾乎不能再威脅恐嚇住她,李建成心頭紛亂,第一次覺得昇平的目光逼得他無處躲藏,他只能換一種方式掩蓋自己的窘迫,狠狠吻住昇平。
彷彿還是昨夜那般的侵襲,但動作輕緩了許多,昇平不再掙扎,因為她已經萬分容易看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軟肋,他緊緊箍住她的身子,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來證明自己在她的面前還是強者。
可李建成心中已經清楚知道,自己已經輸了個徹底。
昇平新婚承歡受寵宮城內已經盡人皆知。彤史記載,李建成幾乎夜夜都在昇平身邊熟睡。東宮侍奉的宮人內侍也能隨時看見太子在太子妃耳邊輕聲呢喃,也能隨意聽見昇平夜間芙蓉帳暖時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
真相永不為外人知曉。
李建成在昇平耳邊說的綿綿情話,充滿威脅嘲諷。
李建成在芙蓉帳裡共度良宵的人不止是昇平一個。
可昇平恍若尋到強身的良方,對太子刻意而為的尷尬羞辱越來越無所畏懼。
同宿在身邊的李建成已如同被她看透的白紙,心中所思所想悉數寫在上面。他再不能奈何她,因為她知道怎樣能做出最讓他忌憚的事。李建成從那日起再沒有肆意動手,因為她總是不經意招御醫來為自己診脈,青紫傷痕似若無意總被她羞澀遮掩。
李建成擔憂若有一日升平提及那不是床幃導致而是被他毆打致傷,李淵會真的廢掉太子。於是兩人相敬如賓,倒真的和美起來。
夏日時分,豔陽催人睏倦。昇平睡在榻間隱隱約約聽見長樂匆匆進殿,俯在她耳邊說道:“太子妃娘娘,有內臣稟報,漢王已經被秦王生擒了,現在南苗派人遞降書給皇上了。”
身住奢靡的東宮還有一個好處,便是隨時隨地可以送出價值不菲的珍玩用以買通不大不小的舊臣。那些原本就是牆頭草的舊臣對來自舊主的打賞向來來者不拒,他們一邊揮淚向前朝表達衷心,一邊掂量手中所得的珍玩價值幾何,滿意後自然會送回價值相等的回報。
昇平驟然睜開眼,猛地坐起:“那他們何時班師回朝?”
長樂猶豫片刻小聲回答,“現在朝內紛紛傳揚,漢王歸朝,南苗投降,天下盡已臣屬,所以……”
“所以什麼?”昇平見長樂猶豫立即沉聲詰問。
“所以太子妃可廢,代王亦可殺,以除心頭之患。”長樂聲音有些急切,昇平氣息頓時收緊。
皇上李淵為人善於利以輿論造勢,此時出現詭異朝論必然不是偶然乍起的謠傳,怕是有他授意朝臣才會如此膽大妄為。他是想在李世民回朝之前以眾議逼死昇平和楊侑,既能完成他的仁善表象又能除掉舊朝皇族所有的血脈。
此招不可謂不陰險。
昇平心中自然百般焦急,一時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把抓住長樂的胳膊:“你現在能找到人去見秦王嗎?”
長樂不好回答,支支吾吾不肯多說。她知道昇平猜疑她已經許久,此時若承認能找到,昇平日後必然更加防範自己。可是如果說找不到,眼前關鍵關口如何渡得?
昇平冷笑:“你也不必裝了,你若能找到,咱們主僕二人且能有命活過月底,你若不能找到,咱們主僕就等著束手斃命吧!”
長樂終於忍不住跪倒在地,呼吸頻急:“奴婢是知道怎樣和秦王聯絡……但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