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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之常常這樣想著,他越是想,越是不能正正常常地吃飯,不能踏踏實實地睡覺,不能正正經經地跟喜歡著的姑娘講話。他越努力越不能控制好自己。還沒來得及表白一二,他的異樣就被一些人覺察到了。
風波
本來日子也就那麼平平常常的過了,人們活著的幾萬個日日夜夜,千篇一律的總不在少數。渴望變化的心底裡的騷動永不止歇,但總是希望生活過得多姿多彩,人們一想到改變現狀可能引起的一系列的難料變數,往往止了步,想改變而又怕改變,在渾渾噩噩、猶猶豫豫中虛度光陰。
本來日子也就那麼過了,平平常常的,可煩惱的訊息陰陰地摸過來,以嘈雜的耳語的形式滲透到校園的各個角落。敏感的心思不大在學習上的人兒首先感知,抓住機會絮叨個不停,緊接著和女孩要好的女孩子氣的男孩子也知道了,什麼都沒有閒言碎語傳播得快,可惜鄭燮卻是直接地被當事人告知了,並且是以質問的方式。
襄思捂著臉跑出去好一會兒了,鄭燮還愣在講臺上,手臂抬著,手指一點一點把不知是那個倒黴蛋的作業本捏到扭曲,她神色是淡然的,剛剛那個姑娘衝進來不由分說地推掉她面前的一摞本子的瞬間,這張臉還皺縮到了一起,可能是驚嚇的緣故,可幾句怕人的話被喊出口以後,她反倒呼了口氣,好像剛剛因為驚詫吸進太多空氣似的。地上的本子像散掉的多米諾骨牌一樣有規律地散亂著,因為拖地不久,底下的幾本的封殼吸飽了水,已經變了個顏色。教室裡學生不少,而且因為鬧劇的動靜不小,教室裡湧進來的人愈多,可鬧劇發生得突然卻結束得也突然,像是搞錯了一樣,想看熱鬧的人反而低聲嘖嘖地嘆,覺得自己定是錯過了什麼。眾人見她沒有去撿,估摸著這也不是當務之急,也沒有人幫忙,教室裡安靜得奇怪,好像木偶戲斷線了一樣。
可鄭燮又恢復淡淡的表情,並且掃視了下面蓄勢的三三兩兩的人,有的才剛剛進來,見她看著,訕笑著坐到並不屬於自己的座位上,顯得慌亂。
看了半圈,她咂咂嘴,好像回味了一下,然後彎腰把表面上的作業本歸攏,在大腿上齊了齊,穩穩噹噹地放到講臺上,又去夠那遠一點兒的,笑著,也不知道是對自己說還是說給下邊兒的人聽:&ldo;這幾本倒黴了,上次的作業得重做呢……&rdo;一句話提醒了下面混沌的人,立即就有幾個惱人的聲音抱怨著:&ldo;那可真是……&rdo;&ldo;還要重做嗎?&rdo;&ldo;不是我們的問題……&rdo;可不管是誰的問題,交不上作業總是自己的問題。鄭燮眼下是難堪,可她不動聲色的樣子,叫人笑她笑不起來,總得有個人帶頭,可大家一看到她深深的洞察的眸子,就習慣性地不敢開口了。
&ldo;你為什麼把別人的事情當作不相干的隨隨便便傳出去呢?&rdo;剛剛襄思就是這樣衝著她吼的,她知道襄思絕不像平時展現的那樣溫柔安靜,獅子在懶洋洋的時候也是馴順的,可沒有料到她發起脾氣來真是像獅子一樣,一頭小獅子兇兇地朝她吼叫,顯然是氣急敗壞了‐‐可她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還不清楚呢!
&ldo;你就算不把我當朋友,也該顧及易老師的聲譽吧……況且,這些事是我一廂情願的,我受了處分,你有什麼好處?&rdo;她又怎麼會想要襄思受處分呢?她自己都知道,有什麼好處?可易老師‐‐這是關於易老師的事情‐‐這樣的話,就明白的多了,可見有誰把這段還未開始的青澀的暗戀公之於眾了,這可真是尷尬,怪不得襄思那麼生氣,換做是她,怕是不想再在這個地方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