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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垂首三度，眼睛望向別處。

又嵐：&ldo;那今日，莊秦也不會死在她手上。&rdo;

左晴默不作聲，她不知道該接什麼。

打破闃靜的是一個女人，她走進來，穿著病號服，把手裡幾張紙放在院長桌上，隨後沖二人微微一笑，算打招呼。

左晴提起十二分精神，湊到又嵐耳邊，&ldo;病號服，是病人嗎？&rdo;

女人聽到了，覆在門把手上的手停住了，轉過頭，&ldo;我是護士，剛才一個病人要求換衣服，我與她交換了。&rdo;

左晴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ldo;護士會同意？&rdo;

女人把門把手上的手拿回來，看樣子，不準備走了，&ldo;為什麼不同意？病人也是人，他們也有生而為人的權利，只要不違反醫院規定，我很願意滿足他們。&rdo;

左晴的懷疑打消一大半，&ldo;不好意思，我們剛在門口碰到一個病人假扮保安。&rdo;

女人笑起來，牙齒露出幾顆，&ldo;這種事情，在精神病院，再尋常不過了。&rdo;

又嵐看著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左晴倒是與她相見恨晚，聊得不亦樂乎。

女人最後掏出手機，&ldo;我們加個微信吧？院裡生活太枯燥，太乏味，難得遇到三觀這麼契合的，可不準拒絕我哦。&rdo;

左晴神經大條，永遠不是耍心機那塊料，求之不得的把手機遞過去。

女人又看向又嵐，&ldo;我們也加一個？&rdo;

又嵐微笑，&ldo;我沒帶手機，下次吧。&rdo;

女人沒說什麼，繼續面向左晴，&ldo;我叫白穎。&rdo;

左晴：&ldo;我叫左晴，她叫又嵐。&rdo;

白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ldo;難怪看你眼熟，原來是又嵐，我可是修醫生的忠實粉絲，他的研究和論點我一直在追，針對各種病症的治療方案也從沒落下。&rdo;

又嵐態度不鹹不淡，&ldo;謝謝。&rdo;

什麼態度？不就是修戎粉絲嗎？左晴想瞪又嵐一眼，奈何又嵐不看她。

白穎似乎是見聊不下去了，告個別，走了。

待人走後，左晴沖又嵐蹙起眉頭，&ldo;什麼醋都吃，人就是崇拜修戎專業水平。&rdo;

又嵐覺得莫名其妙，&ldo;我有說什麼嗎？&rdo;

左晴瞪她一眼，&ldo;你是什麼都沒說，但態度不好能說明一切，你以為人傻啊？&rdo;

又嵐不想聽她上交際課，&ldo;你才應該注意，不管對方什麼人就留聯絡方式，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rdo;

左晴：&ldo;人不都說了，就一個小護士。&rdo;

又嵐：&ldo;說了嗎？&rdo;

左晴吸一口氣，正準備好好給又嵐上上課時，院長進來了。

聽說院長只有五十多，可看上去卻有七十，一頭白髮和滿臉溝壑欺騙性太強。

院長並不飽滿的額頭上全是飽滿的汗珠，他走到辦公桌內，坐下，&ldo;修醫生最近挺忙，我連著叫一個星期了，也叫不到他人來，我這邊兒都忙成孫子了。&rdo;

又嵐：&ldo;這段時間我也逮不到他，最近一次見面也是兩天前了。&rdo;

院長大笑兩聲，端起茶杯，發現茶涼了。

又嵐走上前，接過來，&ldo;我給您倒。&rdo;

院長沒拒絕，&ldo;這要讓修戎知道了，肯定更不願意過來幫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