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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字圩託著腮幫子看他，&ldo;所以你是看不起建築設計師了？&rdo;

修戎：&ldo;他們建築方面的才能不用多說，但他們在設局上……&rdo;不如方以柔。

呂字圩知道他未說完的話是什麼。

又嵐現在還不知道方以柔曾殺害過16個孩子，而作案地點，就是老劇院地下的鬼屋。修戎有心瞞著她，不想她傷心難過，他呂字圩肯定是會成人之美的。

左晴對這些不感興趣，表現出一種視知識為糞土的態度，她比較好奇的，還是白穎，&ldo;在二區精神病院的時候，白穎可把我騙慘了，她哪兒像個有精神病的？&rdo;

修戎：&ldo;分離性障礙病人可以將各種病狀，或者各種身份演繹的惟妙惟肖，演員最高境界就是忘記自己，而分離性障礙病人天生能達到這一境界，面對這類病人，我都做不到百分之百診斷正確。&rdo;

左晴感慨，&ldo;你們說，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精神病呢？&rdo;

修戎偏頭，望向窗外，天很藍，但他仍覺得不清澈，&ldo;美國著名心理學家菲利普&iddot;津巴多，曾進行過一個聲名狼藉的斯坦福監獄實驗。實驗在史丹福大學心理學系大樓地下室的整改辦公室內進行。

他隨機抽選一批學生，讓每人扮演獄中不同角色，一組扮演獄卒，一組扮演犯人。允許獄卒對犯人進行各種獄中可能發生的不人道處理，比如語言上或者生理上的暴力、專-制，也允許犯人越獄。

津巴多女友看到囚犯慘遭警衛虐打，趕忙讓津巴多中止實驗。而這時，津巴多也陷入了監獄長的角色，不能自拔。

實驗的進行慢慢脫離原來主旨。實驗中各種角色並沒有按照劇本設定進行，特別是獄卒，他們表現出超乎實驗設定的粗暴、野蠻，不再是基於實驗本身意義，而是基於他們原本的情緒。人性的陰暗面開始接連暴露出來。

實驗雖然無疾而終，但還是有效地證明瞭處境對人的影響。

津巴多後來說：環境對人行為的影響力，比大多數人想像中要強大得多，只是很少有人意識到這一點。社會心理學家們一直在努力糾正大多數人觀點：惡只不過是個別人的特質藏在他們的基因裡、大腦裡或者本質上。但世界上絕大多數的惡，並不是他們本身特質所造就的，而是在特定環境下被激起的極端行徑。&rdo;

修戎的聲音有一種穿透力，三人聽得十分認真。

&ldo;作為一個精神科醫生，有時免不了先入為主的判斷，但我也清楚，怪罪個人之前，首先找出是什麼環境激發了他們的惡行。人表現出來的行為和人格，很大程度上是由其所處環境、所扮演角色決定的。不同境遇、角色造就人現在面目，而你本來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已經不重要了。&rdo;他又說。

左晴聽懂了，還有一個問題，&ldo;你的病人都能理解你嗎？&rdo;

呂字圩插嘴，&ldo;以怨報德說的就是精神病人。修戎已經不止一次被自己被精神病人傷害了，他從未在病人身上拿到什麼，卻要把命都搭進去。&rdo;

又嵐一言不發。

左晴見氣氛不對，馬上轉移話題，&ldo;白穎是怎麼能知道，又嵐跟你在一起？&rdo;

又嵐看過去，眉眼透出後知後覺的恐懼，&ldo;我近來一直感覺到有人在跟蹤我。&rdo;

左晴瞪大眼，&ldo;真的假的？&rdo;

修戎沖又嵐伸出手。

又嵐把手送過去，由他握緊，順勢靠在他肩膀。

修戎偏頭吻吻她額頭，手覆在她小腹，&ldo;是我錯。&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