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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玠笑道:“這與毒辣暗器不同,我當然想要,但卻未必對得工穩,要到手呢?”
熊華龍取出酒壺,飲了一口笑道:“以老弟經天緯地之才,對於這區區二字‘聯語’,無非牛刀小試……”
話猶未了,司馬玠已提筆寫了兩個字兒,摺疊起來,走向銅鼎。
等他走到鼎邊,諸葛蘭也已到達。
司馬玠退後一步,讓諸葛蘭先把所作對聯,投人銅鼎之內!
他雖彬彬有禮,諸葛蘭卻仍神色冷然,向司馬玠白了一眼!
熊華龍看在眼中,暗暗好笑,等司馬玠歸座以後,向他低聲叫道:“司馬老弟,你知不知道那位‘粉黛金剛’,為何對你白眼相加,不垂青眼?”
司馬玠摸摸自己的面頰,苦笑答道:“大概是嫌我這副猥瑣樣兒,長得姥姥不疼,舅舅不愛!”
熊華龍搖頭笑道:“不對,堂堂俠女,怎會以貌取人?我覺得她定是聽你適才失神喊出‘粉黛金剛’四字,知道被你看破行藏,有點不大高興!”
司馬玠臉上微紅,皺眉說道:“我承認適才失態,老人家認為此事應如何補救?”
熊華龍想了一想,搖頭笑道:“凡事越描越黑,不必設法補救,我們且見機行事便了,最多老弟索性揭明身份。讓她看看‘玉金剛’極為英挺俊美,絕非猥瑣討厭的本來面目就是!”
司馬玠對他瞪了一眼,劍眉雙蹙,正要發話,熊華龍手指銅鼎,怪笑說道:“老弟,姜夫人已開始稽核鼎中,應答聯語,且看老弟能否中選?以及那張濟世活人的藥方兒,究竟由何人所得?”
司馬玠默然看去,見姜夫人從鼎中取出兩張紙兒,向群雄笑道:“天下事奇巧萬分,應答聯語中,有兩份聯語,完全相同,意義文詞,更復佳絕,老婆子決定以此論元,請落空諸位,莫要介意才好!”
場中響起一片掌聲,表示與會群雄,信任姜夫人所作稽核,必然公允!
姜夫人慢慢開啟手中兩張紙兒,只見紙上書法,一系“瘦金”,一系“章草”,寫的全是“天心”二字!
熊華龍喜道:“司馬老弟,我認得那‘章草體’的‘天心’二字,是你所書,但‘瘦金體’的‘天心’二字,卻不知是誰……”
他的語音未了,姜夫人業已含笑說道:“以‘天心’,對‘劍道,,不單字面工整文詞典雅,意義更十分高雋!雖精’劍道‘,莫悖’天心‘,這正是武林人物,於血腥江湖中,濟世救人的立身正旨!請問諸位高明,老婆子以此論元,選得可公正嗎?”
場中群雄,答以一片如雷掌聲!
姜夫人滿面欣慰地,揚眉笑道:“如今,我請以‘天心’應答的兩位高明,站起身來,接受老婆子的微薄之贈!”
場中緩緩站起兩人,一個是化名“施玉介”的“玉金剛”
司馬玠,一個是化名“朱楠”的“粉黛金剛”諸葛蘭。
熊華龍突然“哈哈”大笑地,高聲叫道:“二人‘同心’,其利斷金,這事委實妙到極處也巧到極處,真是—段足以流傳百世的武林佳話!”
諸葛蘭似乎覺得“二人同心”暨“武林佳話”等語,有點刺耳,又向這位“風塵酒丐”,投過一瞥白眼!
姜夫人因已知道諸葛蘭的化名,遂僅向司馬玠問道:“這位老弟尊姓大名?”
司馬玠抱拳笑道:“在下姓施,小字玉介。”
姜夫人笑道:“施老弟既與朱楠老弟答案相同,老婆子想把這張藥方,再抄一份……”
司馬玠連搖雙手,截斷姜夫人的話頭說道:“不必不必,朱兄才思敏捷,答案先成,也比我先投入鼎內,這張藥方,讓給朱兄……”
諸葛蘭雙眉一挑,冷笑說道:“我不承情,誰要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