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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舷,心裡仍不能忘卻方才那輕紗少女的影子。
金梅齡嘴一撇,指著他說:“你呀!”
辛捷乘勢拉住她的手,笑問道:“我怎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金梅齡任他握著自己的手,笑說道,“你還在想剛剛那個女孩子。”
辛捷笑道:“我是在想一個女孩子。”他將金梅齡的手放在嘴上親了親,道:“不過我不是在想剛剛那個,我是在想現在這個。”
金梅嬌笑道:“你最壞了。”心裡卻甜甜的。
兩人低語淺笑,將什麼事都放得遠遠的,想也不想,彼此只知道世上只有個“你”,除了“你”之外,任何事都不足道了。
至少在這一剎那裡,辛捷感到自己有這樣的感覺,這少女給了他一切,他不該這樣對她嗎?”
但是辛捷自己的確明瞭,到目前為止,他自己的情感還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對金梅齡的情感,也彷彿是感激比愛還多一些。
對方少璧呢?他曾經以為他是愛她的,可是現在她死了,還是為他而死的,便是他卻並沒有為這個命運悲慘的少女而悲。他感嘆了,與其說他是多情的,還不如說他是薄情更恰當此。
“然而這是我的錯嗎?”他暗忖道,“當一個少女明確地表示她是愛著我時,我能怎麼做呢?”
金梅齡忽地掙脫了他的手,從懷是掏出一本書來,交給辛捷道:“這個放在你那裡好了。”
辛捷見那本書正是毒君金一鵬所寫“毒笈”,淡然道:“這是你爹爹的東西,還是放在你那裡好了。”
自從聽了金一鵬所說的一個故事之後,他不自覺地忘了金梅齡的“爹爹”該是侯二。
可是自他說出了之後,又不禁暗自責備自己,覺得自己有一些對不起“侯二叔”,但是這感覺卻是那麼微弱,微弱得他自己都不大能分辨出來那是慚愧?抑或僅僅是有些不安。
金梅齡將毒笈塞到他的懷裡,道:“還是放在你那裡好了,放在我身上鼓鼓地,難受死了。”
她理了理鬢邊的亂髮,臉紅著,嬌笑著道:“你這人也真是,我的還不就是等於你的一樣。”
辛捷笑了,將毒笈仔細地收到懷裡。
自從他第一眼看到這本東西的時候,他就深深被裡面所記載的東西迷倒了,他求知慾極盛,對於任何新奇的東西,都要學一學,要知道一些慾望。這“毒笈”裡所載的,俱是些不可思議的毒物,就仗著這些,金一鵬縱橫江湖多年,使武林中人聞而生畏,由此當可想見這“毒籠”的不同凡響,而人們對於“不同凡響”的東西,總是最有興趣的。
何況辛捷這樣有著極強的求知慾,對任何事又都抱著極大的野心的人呢。
當他收起那本毒笈時,他的心房因著狂喜而怦然跳動著。此刻夕陽將落,晚霞漫天,將本已是黃色的江水,映成一片糜爛的金色,水波流滾,又像是無數的金色小蛇在那裡蠕動著。
夕陽照在金梅齡臉上,她更顯得美了。
她側過臉,閉著眼晴避開了那由水中反射出的強光,輕輕地說:“我餓得要死,捷哥哥,找點東西給我吃好不好?”
其實辛捷何嘗不餓,苦笑道:“等一會到了岸,我們去大吃一頓…”
金梅齡搶著道:“我要吃火腿雞湯、冰糖肘子。”
辛捷嚥了口口水,笑道:“對了,冰糖肘子,還有……”突地,他又止住了話。
金梅齡順著他眼光一看,見一條淡淡的白色人影自那大船的視窗飄出,看上就像是一縷煙。
奇怪的,這煙竟向自己這條小船飄了過來,她面色一變,忖道:“看這種超凡人聖的身法,可能又是那個女孩子,她又跑了來幹什麼,難道她真對……”
她念頭尚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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