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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將灶灰撒在陸大人吐的痰上,用苕帚將吸乾痰的灶灰清掃乾淨。
趙爾豐看見鄭雲龍動作敏捷地開啟所有的窗戶,正準備離去時便問:“喲呵,個頭還挺大的,這一定就是王哨長說的章浪寺一戰的攪局者,這樣的人還配留在你這裡?”
這話無疑像判官當庭宣判了鄭雲龍的“死刑”,鄭雲龍的臉色刷地變得通紅,“怎麼趙大人會這樣說呢?這下完了。”他想。他用乞求的眼神望著曹大人,希望他解釋這一切,但此時的曹山卻無奈地聳聳肩,心裡笑著說:“小子,風頭出盡了,這下完蛋了。”
“來人,將他拿下,聽候問斬。”趙爾豐大聲呵斥。
“曹大人,陸大人,冤枉啊!”鄭雲龍在喊冤聲中被幾個壯漢懵裡懵懂押走了。
“大人,且慢,何為攪局者?”陸豐華反問,並以要求曹山解釋的目光看著曹山。曹山不語,陸豐華滿臉問號地望著曹山,說:“他(鄭雲龍)不是章浪寺一役的功臣嗎,怎麼轉眼變成了攪局者?前幾天曹大人和我還聽見全城鬧得沸沸揚揚的有關鄭雲龍的傳奇故事。”
“什麼傳奇故事,我怎麼被你們矇在鼓裡,今日,我不是看在豐華是一介儒生,我早就開殺戒了,你們誰說來聽聽。”趙爾豐撩開官服的後襬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準備聽聽原委。
吳參軍將整個戰鬥的情況以及民間的傳聞原原本本說完後,趙爾豐捻了捻三寸鬍鬚,“這麼說來,我冤枉這位神仙了。”在場的三人無法判斷趙大人的這番語氣,“豐華,我相信你的判斷,是留是殺你來定奪。”
陸豐華當仁不讓地說:“調鄭雲龍到參事室完全出於我個人對佛教研究的喜好,我大膽地設想過,要把鄭雲龍在章浪寺的傳奇故事進一步在康南擴散,繼而康北、康東,甚至整個康巴,這傳奇或許會起到四兩拔千斤的神奇功效,只是設想而已,姑且試試,因此,瞞著……”
“行,准許。”趙大人應得非常乾脆,“曹山,你過問過問,王哨長為什麼這樣,想搶功也不能如此置人於死地,如情況屬實,我降他的職。”
鄭雲龍被綁在馬廄裡由衛兵看守著,“冤枉啊,我要見曹大人,他知道真相啊,冤枉啊……”他一個勁地大聲嚷嚷,聲音驚擾了膽小的馬匹,不停地甩尾巴、撒尿、打響屁。
“兄弟,別鬧了,留點精力吧,待會兒去陰間的路上好有腳力。”衛兵好言相勸。
衛兵的相勸使他安靜下來,他坐靠在草垛上,冷靜地細想前前後後所發生的這一切,“未必然今日就是我鄭雲龍的末日了?哼!沒那麼容易!就是死也要弄清是誰使的絆子。想不到滿臉堆笑的群澤堪布會使出這一招?王哨長為什麼要整死我呢?曹大人為什麼見死不救呢?”想到此,委屈的淚水流滿臉頰,“不行,不能這樣任人隨意宰割,等天一黑,先想辦法幹掉衛兵,真主的保佑是不可戰勝的……”
天漸漸地黑下來,就在鄭雲龍伺機行動時,一陣腳步聲中傳來說話聲,“秦彪,王哨長命令放人。”隨後一陣嘀咕聲馬廄的門開了,“兄弟,你沒事了,回去吧。”衛兵替他鬆綁。
23 大手筆(5)
“這究竟是為什麼啊?”鄭雲龍一臉無奈地問衛兵,衛兵搖搖頭說:“我怎麼知道,命撿回來了,就是萬幸,回去吧。”他的手被鬆綁後還帶著痠痛的麻木便來到陸大人住處,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勤務兵將他叫到一旁說:“趙大人和陸大人還在議事,陸大人吩咐給你留的晚飯在我那兒,快去吃。”看到桌上放著吃的,鄭雲龍委屈而感激的淚水再次泉湧流出,他知道是陸大人救了他,王哨長為什麼要害他,他不得而知。
趙爾豐將後腦勺枕在太師椅的後背上捻撓著鬍鬚聽陸豐華侃侃進言:“……這裡的教化完全控制在寺廟的手中,一座寺廟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