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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為我做點事了。」裴斯笑眯眯地看著安德森。
安德森揉了揉脖子,低眉順眼,蓋住眼裡的暗光:「聽你吩咐。」
「我要你幫我找一種植物。」
安德森知道裴斯又要開始折磨他了:「什麼植物?」
「我可不知道。但是我厭倦了用石板畫畫,」裴斯十分可惡,「女孩子的指甲可不是要放在石頭上磨損的。你幫我找一種可以存放很久的植物。它的葉子要夠大張,揉起來帶著韌感,方便我畫畫。」
海里沒有紙,文化的傳播就變得困難起來。裴斯知道有一種可以替代紙的植物,王族也曾用過這種植物作為畫像的底部。這種叫瑚利達的植物生存條件十分苛刻,在杜波依斯還沒上位時就滅絕了。
書裡女主在佩斯·格里芬被囚禁之後,從海王的房間裡找到一枚種子做的戒指。這枚種子正是瑚利達。她把瑚利達的種子交給安德森。每一隻人魚生來都會被賦予非凡的能力。
安德森的能力恰好是復生。
他賦予了這枚枯死的種子新的生命。
「恕我直言。這種植物早就滅絕了。」安德森就知道裴斯不安好心,他握緊了拳。
「那又怎麼樣?」
裴斯露出惡劣地笑容,丟給他一袋種子:「我向阿加德要了大多數植物的種子,都在這了。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我只要看到結果。」
安德森咬著牙,彎腰把這袋種子撿起來。
裴斯看著安德森,突然想起自己前世的堂弟。
「你很在意我對燈的處置?」裴斯突然問。
「……」安德森冷漠道,「我沒什麼好在意的。你是海王,那是你的東西。」
「如果你當了海王,那就是你的東西。」
裴斯丟擲這一句話。
話的分量極重,硬生生砸在地上。
安德森的脖頸上冒出了冷汗。
裴斯哈哈一笑,手指頭摸上安德森柔軟的灰發。她意味不明地盯著安德森,強迫安德森與她對視。
「你為什麼不說話?」
「佩斯·格里芬,我對你構不成威脅。」安德森咬牙。
裴斯:「我當然知道你永遠比不上我。」
她輕飄飄地遊開,一個回頭,金髮散在水中:「你心裡也清楚這一點。」
輕蔑又諷刺是佩斯·格里芬的一貫口吻。
安德森心裡陌生的危機感消磨了一點。
裴斯拍拍手。
麗麗從殿外小心翼翼地又進來,手裡捧著一盞燈。她非常害怕地發聲:「陛下。」
她手上拿的可是燈!要是一個不小心弄壞了這盞燈,她會成為千古罪人的!
「拿著吧。」裴斯看了眼安德森。
安德森的心跳亂了一拍,覺得自己大禍臨頭。
「我決定體恤一下弱者。」裴斯懶洋洋地撅唇,金髮遮住了她的半張臉,「畢竟你這個可憐弱小的傢伙是父王留給我的唯一兄弟。」
安德森幾乎發抖。不是害怕,也不是生氣,只是覺得可笑。忍不住的想笑。
佩斯·格里芬會在乎血緣?那另兩給被放逐的兄弟姐妹豈不可笑?可憐的百麗兒,她被趕到深海的時候連捕食都不會!
安德森不想去接麗麗手裡的燈。可是,那是燈啊。裡面放出的暖光攝取了他的心神。
他的手朝著麗麗伸出……
又縮了回來。
「我不要。」安德森說。
裴斯:「哦?你不想要?」
「你用不著給我。」安德森剋制著自己。
裴斯盯了他好一會兒,揮手讓麗麗退下:「那算了。」
「這盞燈……」安德森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