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頁(第1/2 頁)
正是他們這樣的人,支撐起了這個世界。
而大同小異的社會環境,讓他們這一群人漸漸變成行屍走肉,年少時的理想和朝氣被工作和生活一點點消磨,肩上越來越重的負擔讓他們不敢輕易停下腳步。
曾經的他們也曾滿腔抱負地想為人類、為世界做點什麼,可現在的他們在一次次的失望和挫折中回歸現實,有時連談及一下理想和未來都覺得可笑,更不用說相信人類有美好的未來。
但是——
《世界大同》給他們帶來了震撼,重新喚醒了他們對這世界的美好期待。
bw救援隊給他們帶來了希望,讓他們開始相信真的有人在為他們奮鬥。
無數因此共鳴的人,都看到了觸手可及的信仰。
有熟悉bw救援隊的媒體人在社交平臺發聲:
「早在三年前,我曾跟bw救援隊一支隊伍接觸過,那時的他們剛參加完救援任務,因為物資準備不多不夠分配,被當地災民怒罵,他們每個人都很疲憊很沮喪,有個年輕人抹著淚跟我說,幹完這一趟就不幹了。
一年前,我又遇到了他們。『升米恩,鬥米仇』在哪裡都是通用的,他們的處境並沒有好轉,可他們眼裡都是光。
有人告訴我,他們現在可自豪了,知道bw的人越來越多,理解他們的也越來越多。尤其是回到社會上,只要他們簡歷上增加了『bw救援隊志願者』的履歷,錄取率都會大大提高。
那人說,救援隊在兩年前制定了很多目標,其中一條是:讓每一個救援隊的成員,都能在為世界付出後,得到應有的尊重。」
這篇短文一經發出,便被無數人轉發,然後被人翻譯成各種語言,傳到各個國家的社交平臺。
「bw救援隊」借著這一場「漫畫大賽」的熱度和「世界和平·畫展」的平臺,以及白朮和《世界大同》這一契機,藉助了天時地利人和,徹徹底底地成了家喻戶曉的存在。
然而,bw救援隊的宣傳部,等這一刻,等了太久了。
另一邊。
紀常軍和紀依凡一直等到白朮離開,才漸漸回過神。
紀常軍的手機要被電話打爆了。
他恍恍惚惚地走出博物館,然後才渾渾噩噩地接聽了一通電話。
「紀老,你說澄清紀依凡抄襲,和跟白朮斷絕關係的事,是真的嗎?」有個媒體朋友不可思議地問。
「啊……」
紀常軍這才想起這麼回事。
他定了定神,趕緊否認:「不是,這個……」
「不是?」媒體朋友說,「這件事已經傳開了,而且不知道哪個人透露了口風,把訊息發到網上,這會兒關注畫展這場直播的網友,估計都看到了你要開發布會的事了。你說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呢?」
「……」
紀常軍腦子嗡嗡作響。
「白朮自小在你眼皮子底下長大,雖然跟你沒血緣關係,但你要好好對她,她也會惦記你的情分。結果紀遠剛走,你就迫不及待把親孫女弄回家了……唉,都是你自己作的啊。」
媒體朋友感嘆完,最終掛了電話。
而,直到這一刻,紀常軍才忽然意識到——他到底失去了什麼。
他這一生的追求,無外乎名和利。
他培養白朮,是為了這兩樣;他放棄白朮,仍舊為這兩樣。
倘若他對白朮的態度並非那般非黑即白,哪怕念及一點情分,現在都可以藉助白朮的風頭,風風光光地回到國內,輕而易舉獲得「名」和「利」,往後誰都得因他是「白朮爺爺」而敬他三分。
可現在呢?
不用去看網上的風向,他都知道,自己家庭醜事被曝光,在白朮和紀依凡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