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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從絮順利化為了人形,有些歡喜地伸長了手看了看去,習慣地和相重鏡道:「看,化形了!」
他剛用龍骨化形的軀體對周圍一切感知有些緩慢,說完後他才後知後覺自己正貼著一個溫熱的軀體。
顧從絮渾身一僵,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一點點低頭去看。
相重鏡方才在沐浴,身上自然是未著寸縷,他自己也沒想到顧從絮說化形就化形,連件衣服都沒來得及披就和顧從絮「坦誠相見」。
相重鏡抬眸看著顧從絮。
顧從絮回想起之前稍微碰一下相重鏡都要被他各種騷話懟個不停的慘狀,突然生出一種「我還是不要身體了」的可怕衝動。
顧從絮根本動都不敢動,只能保持著兩人緊緊挨在一起的動作,深吸一口氣,已經準備好了迎接相重鏡的狂轟亂炸——雖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但做足了心理準備總歸是有益無害的。
顧從絮已經準備好了,等著相重鏡說話。
但這次,相重鏡卻一反常態,沒有調笑著滿嘴騷話,反而極其罕見地微微垂下了眸,長長的羽睫不知為何正在輕輕顫抖。
顧從絮茫然看他,好一會才發現一向說什麼騷話都面不改色的相重鏡,此時耳根紅得要滴血。
顧從絮:「……」
顧從絮:「???」
第26章 塵封記憶
在顧從絮的認知中,臉皮這種東西相重鏡是沒有,所以根本沒往「害羞」那方面去想。
顧從絮奇怪看著他,問道:「你怎麼了?」
相重鏡輕輕搖頭:「沒什麼,你……你出去,我還要、要繼續沐浴。」
顧從絮聽到這句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悚然一驚。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相重鏡突然一不調戲他了,顧從絮竟然覺得不太對勁。
雖然這樣想著,顧從絮還是很快地從浴池裡出去,他的黑袍是龍鱗化成的,水根本沾不濕,一出了浴池水珠就簌簌往下落,頃刻乾爽如初。
顧從絮往前走了幾步,想了想正要回頭問相重鏡他要去哪裡,就看到相重鏡背對著他幾乎將整個身子都埋到水裡去,只剩下半個腦袋還在水面。
他大概將口鼻也浸到了水中,無法呼吸只能吐著氣,將水面吐出一串串的泡泡。
那耳根還是發紅。
顧從絮:「……」
顧從絮終於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你耳朵怎麼紅了?」
相重鏡背對著他的背影突然一僵,好一會才故作不耐煩地偏過頭,道:「熱水太燙了——你今天怎麼那麼多問題?」
顧從絮:「……」
顧從絮被嫌棄了,也沒好再追問,打算先回相重鏡的房間等著。
只是他覺得用龍骨重塑肉身便不再受那結界的控制,漫不經心剛走出浴池,那股奇怪的桎梏再次出現。
顧從絮臉上一僵:「哎?」
尾音還沒「哎」完,他整個身體再次像是被什麼東西拽回去一樣,轟的一聲撞了回去。
偌大的浴堂中,突然激起一陣水花,發出好大的入水聲,將剛剛準備好衣裳的滿秋狹給徹底驚動。
「相重鏡?剛才那是什麼聲音?」
滿秋狹捧著衣裳快步跑進浴堂中來,整個浴池的水被激得溢位了岸上,熱氣將周圍蒸騰出陣陣白霧,遮蔽視線。
滿秋狹抬手一揮將白霧揮散,發現相重鏡還靠在岸邊,那墨色的發披散著浸到水中微微漂浮,將他半個身子遮擋住。
滿秋狹見他沒事,只是臉好像有些發紅,這才放下心來,道:「你泡得太久,臉都紅了。」
相重鏡渾身一僵,才低聲道:「啊,你把衣裳放在那就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