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2 頁)

兩人越走越遠，漸漸淹沒在人群中。

&ldo;雲兒，權位和愛情，你會選擇哪一個?&rdo;耳畔不斷地迴響著這句話，暗雲呆愣愣地停留在原地，看到東方度嘴角的冷笑，還有那不待自己回答就決絕的轉身，疼痛從胸口處蔓延開來。

&l;從始至終，我選擇的都是你。我在乎的，也只有你。&r;暗雲心裡默默說道，淚一滴一滴滑落，毫不在意來來往往的路人，就那麼遠望著東方度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ldo;除了沒有來生來世，可還有其他的代價可以交換?&rdo;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不抱有任何希望。

&ldo;有&rdo;冥王清冷的聲音，簡短的一個有字，讓暗雲頓時生起了希望，她不想她的度哥哥和她沒有來世，一世不過百年，她想要的是生生世世千年萬年都和東方度在一起。

&ldo;是什麼?&rdo;暗雲眸中帶著一抹亮光，凝視著冥王，心想著只要能和東方度生生世世在一起，不管是什麼代價，都願意。

&ldo;你隨我來。&rdo;冥王將暗雲帶到忘川河邊，側頭看了暗雲一眼，回頭雙目遠望著水面，抬手指著忘川河，問道：&ldo;你可知道，這條河叫什麼嗎?&rdo;

暗雲看了眼血色的河水，搖了搖頭，&ldo;不知道&rdo;。眼前這條河，除了河水是恐怖嚇人的血色，並沒有特別之處。

&ldo;這叫忘川河。所有的魂魄，入輪迴道前，都要在醧忘臺上飲上一碗醧忘湯，忘記前世的一切。而有些魂魄不願忘記所愛之人不願意喝那一碗醧忘湯，那麼，便必須跳入這忘川河，忍受千年的弱水蝕骨折磨。&rdo;

冥王轉頭看了眼暗雲，見她怔怔地望著忘川河水不說話，便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ldo;縱然是不喝那醧忘湯，在這忘川河水中待上千年，也會忘記自己要等待什麼，渴求什麼，對所愛之人的記憶，也會悄然淡去，記得的，只有弱水蝕骨時的鑽心之痛。&rdo;

冥王輕聲嘆了口氣，&ldo;只要在這忘川河水中待上千年，我便可以送你回到乾盛十五年，去見你的度哥哥。那時，你便可以重新做選擇，是再傷一次她的心還是給她幸福。&rdo;停頓片刻，看多了生離死別冷血的冥王竟也有溫情的時候，&ldo;只是，只怕那時候的你，記憶會錯亂，這千年多的記憶，會時有時無。&rdo;

&ldo;只要在這忘川河水中待上千年，便不用那輪迴簿上的生生世世來換取一次重生了嗎?&rdo;暗雲收回視線，轉頭看著冥王，眼神堅毅，心中已有了決定。

冥王微點了點頭，雙眸帶著戲謔，&ldo;這千年，可不是那麼好度過的，弱水蝕骨，孤魂噬咬，在這忘川河弱水中的每一天，對你來說，都是煎熬。&rdo;

&ldo;度哥哥，是用輪迴簿上的生生世世換得的重生?&rdo;暗雲沒有管冥王說的那千年煎熬，轉而問道。

&ldo;嗯&rdo;冥王回想起東方度死去的那天，嘴角勾起，&ldo;她死前說，&l;我只求再無來世&r;，我便將她輪迴簿上的生生世世劃去，換成了一次重生。&rdo;

&ldo;你!&rdo;暗雲氣急，直接罵道：&ldo;你怎麼那麼昏庸!!度哥哥那句話明明只是一句戲言，你怎麼可以當真!&rdo;

&ldo;她說那句話的時候怨念極重。&rdo;冥王冷笑，&ldo;你可知有多少孤魂野鬼留在人間不得入冥府?若是東方度死前的最後一念是留在你身邊，只怕此時的她還在陽間遊蕩。&rdo;冥王說完，又輕嘆了一句，&ldo;她的執念，太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