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著氣勢徐聲誦道: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yīn山。”
七言絕句誦讀完畢,殿堂上觥籌之影已然全無,宴會熱鬧的氣氛似乎突入冰窖一般。
無論是祖家親從還是公孫家賓客,目光無一部是凝固在祖昭身上。不過很明顯,這些人並不是被祖昭的詩詞感到震驚,僅僅是以為這篇詩詞還有下文,於是一個個聚jīng會神等待。祖昭自是看到周圍的情形,他沒有過多言語,讓僕從給自己酒杯斟滿,徐徐飲盡。
“這就完了?”沒等多久,公孫令先忍不住追問道,語氣中透著鄙夷,早先心中的忐忑不安也得到些許放鬆。
“弟才疏學淺,也只能勉強於此。本來不過敞胸一言,何必一定要贅言其他?”祖昭平靜的說道,他深知七言絕句在漢朝幾乎聞所未聞,與主流的詩體相差甚遠。自己並不在乎在場諸人對這首詩的評判,就如同一開始所說過的,一時興起隨口所說的兩句話,何必一定要強求前言後續?
“只怕是你詞窮了罷。哼,詞不達意,都不知道你念的是什麼。”公孫令先不客氣的道。
祖昭笑而不語,慢悠悠的端起酒杯小酌一口。
上席的幾位長輩面面相覷,祖家與公孫家諸人也刻意的彼此交流一番眼神。對於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來說,詩詞文章所知非多,客觀上當然還是認為公孫令先洋洋灑灑的填詞更為出眾;但是主觀上又不得不承認祖昭的四句七言乾淨利落、氣勢不凡,兼有三、四分值得反覆推敲的味道。
換言之,“秦時明月漢時關”這樣雄渾而巧妙的詩句能出自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之口,當真難能可貴。退一步說,哪怕這會兒祖昭與公孫令先在文采上不分伯仲,嚴格來說也應該算是祖昭勝出。一方面祖昭要比公孫令先年幼三、五歲,另一方面公孫令先自幼拜師習文,而祖昭卻是文武兼學,相比之下的質素不言而喻。
片刻後,淳于沛舉起酒杯,笑哈哈的說道:“今rì能一睹祖公子與公孫公子斐然才學,真正讓我這個大老粗一開眼見。我大漢人才輩出,真是可喜可賀。”
隨著這一番圓場,祖舉、公孫治等人多少有臺階可下,於是紛紛笑逐顏開。緊接著一輪推杯置盞,鼓瑟再起,宴會的氣氛重新回到熱鬧。哪怕這是一個小插曲,但祖家與公孫家或好或歹皆能各自留一份顏面。不僅如此,對公孫家而言也算進一步認識了這位“鼎鼎有名”的祖家大公子,果不其然與近來傳聞如出一轍,風度翩翩又兼備英武,是乘龍快婿不二人選。
公孫令先一臉揶揄,不屑之sè不遮不掩。
祖昭從始至終帶著禮貌又疏離的微笑,全然沒有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在這場小小的文學較量過程中,卻沒有人發現有一對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著祖昭。
第16章,張預求救
午宴到下午散去時,公孫家眾賓客皆已酒足飯飽。公孫治貪多幾杯,在幾名公孫家僕從攙扶下搖搖晃晃走出中堂。祖舉與淳于沛雖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但久經戎馬,對付一餐酒量尚且不在話下。祖舉安排公孫家賓客們挪步到西院休息,祖家準備周到,無論房間、屋用乃至梳洗的熱水,一應具備;淳于沛則代替公孫治,招呼公孫家諸人前往西院。
祖昭陪同在一側,與幾位公孫家同輩子弟在一起,這其中自然不包括公孫令先。這位自命不凡的公孫公子酒量確有不濟,隨之獨飲了幾杯酒後,酒勁上頭,跌跌撞撞與其他親從一起前往下榻處休息去了。
祖舉讓祖昭下午好好招待公孫家年輕一輩的賓客,言外之意也即希望能趁機與這些人多多親近,為rì後兩家聯姻拉攏好關係。不過往常下午的時光祖昭都會習武練馬,再者早晨的時候已經跟祖季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