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3 頁)

&ldo;我不會和他吵架的。&rdo;程友成說，&ldo;永遠不會的。&rdo;

聽著程友成說得話越來越奇怪，卞驍俊的寒毛又一根根地倒豎起來了，才壓下去沒多久的念頭又升起了，他若有所思地盯著程友成好一頓看，那晚的情景不自覺地就自動播放了。

&ldo;友成……我能問你件事嗎？&rdo;卞驍俊根本剋制不住自己，他沒等程友成回答就拉著對方的手臂走到商城的走廊上，靠著玻璃欄杆，他低聲開口：&ldo;學農第一天晚上睡覺時，你們在幹什麼？&rdo;

話音落的那一瞬間卞驍俊就十分心灰地看到程友成的臉色完全變了‐‐不，不要告訴我我荒唐的念頭是真的！他在心裡大喊。可是程友成的表情卻從最初的驚駭慢慢地沉靜下來，最後看上去竟然十分堅決，他一字一頓地問：&ldo;你都看到了？&rdo;

卞驍俊只覺得耳邊嗡地一聲，隨後他情緒變得十分激動：&ldo;所以，我他媽的想的是那樣的嗎？！不對……你告訴我，你們在幹什麼！我肯定想錯了，你快告訴我！&rdo;

程友成移開視線，表情十分黯然，&ldo;這跟他沒關係，你不要誤會他，他對這件事是無意識的，一切都是我主動的，他沒有動手。&rdo;

卞驍俊呆若木雞，這次他連自己的呼吸都感受不到了，&ldo;你們是不是在……&rdo;他斟酌了一下詞彙，可是又想不出，聯絡到程友成的回答，他轉口道：&ldo;你是不是在給他打飛機？&rdo;

程友成點了點頭，&ldo;只是我而已，和他沒關係。&rdo;

&ldo;操！&rdo;卞驍俊罵了一聲，&ldo;你們這他媽的‐‐為什麼啊！我是說，為什麼他媽的你會……他會……&rdo;他覺得自己現在簡直精神錯亂。

&ldo;我故意的，&rdo;程友成已經無所謂了，被看透被揭穿那又怎麼樣呢，索性承認了吧，他移回目光說得乾脆利落：&ldo;都是我一廂情願，我喜歡他，想讓他明白，可是失敗了。&rdo;

卞驍俊還對&ldo;喜歡&rdo;這個概念抱有僥倖心態，&ldo;其實，朋友間互相喜歡是正常的，要是都看不順眼早不就打起來了啊，哈哈……你這個‐‐&rdo;

&ldo;我對他有性反應，自己解決需求的時候會想他。&rdo;程友成語破天驚地打斷了卞驍俊的自圓其說。

&ldo;他他孃的不是和那個秦傾傾好了嘛！&rdo;卞驍俊火氣上來了，&ldo;你在搞什麼操！暗戀嘛！物件還是咱的兄弟！人還和班花眉來眼去的！你有病嘛！&rdo;

&ldo;我只是喜歡他，從初一到現在。&rdo;程友成倒是很平靜，&ldo;你可以不接受，沒關係。如果你不想認我這個朋友了，我會自覺地離開，你也可以告訴他，沒關係我其實早想過總有一天要面對這個情況。&rdo;

&ldo;我不會告訴他的。要說你自己說去。&rdo;卞驍俊冷下臉來，&ldo;我他媽現在真恨我那個晚上幹嘛沒事往你們那兒翻身！&rdo;

程友成站在他面前，在商城暖黃的燈光下像一尊古典主義時期的雕像，就跟兩年前那個九月份日暮時的模樣如出一轍。明明是一個這麼優秀的朋友！卞驍俊恨恨地想道：為什麼給他出這種難題！

&ldo;今天的話我就當做不知道，&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