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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沙柏就沉默了,張競聽得如墜雲霧,問:&ldo;這兩批人都來自外面,但不是同一夥的,他們都是什麼人?&rdo;沙柏的臉陰沉著,抬頭看著張競反問:&ldo;是什麼人現在還有什麼分別?我們又怎麼能再回到從前?我們死去的族人又怎麼能活過來?!這一切都是你們外面的人幹的!&rdo;他的聲音變得很激憤。
張競說:&ldo;老族長,外面是有歹人,但好人還是佔大多數的。就像你們族裡一樣,還是有壞人。&rdo;沙柏怒了起來:&ldo;放屁!我向來對族人管教很嚴,哪有什麼壞人?!&rdo;張競笑了笑:&ldo;據我所知,離這裡不遠有個破土堡,裡面有一個可憐的瘋子,為什麼我卻看見你們族裡有很多小青年時不時就要欺負他呢?&rdo;沙柏冷笑:&ldo;他活該,誰叫他自以為是呢?張競,這裡不歡迎你們這些外來人,我要你馬上離開!&rdo;張競笑了笑,沒有說話。半晌,等沙柏莫名地怒氣消了,他才問:&ldo;他原來也是從外面來的嗎?&rdo;沙柏哼了一聲,仰著頭,並不回答。
&ldo;老族長,謝謝您能夠見我。您放心,我保證不會給您帶來任何麻煩。做完我該做的事,我立刻就走。&rdo;張競覺得也沒有什麼好問的了,不想再呆在這裡看這個老頑固的臉色,立刻就起身告辭。沙柏提高了聲音:&ldo;這裡沒有你該做的事!&rdo;張競微笑起來:&ldo;老族長,你說的話我記下了。我先走了。&rdo;沙柏點了點頭,目無表情地說:&ldo;兩小時前我就已經不是族長了,這是我的兒子安利,他才是現任的族長。&rdo;張競愣了一下,抬頭仔細看了一眼沙柏身邊的中年人,然後走了出去。
風沙已經停了,觸目一片蒼涼,寂寥。出了沙柏家的門,張競徑直沿小道走回。來到那殘破的土堡前,他一眼就看見那個渾身漆黑的瘋子蜷在土堡外一動不動,想了想,他走了過去。小紫她媽曾說他來了不該來的地方,而且剛才沙柏說起他也是怒氣沖沖,所以張競覺得這個瘋子也應該是來自外面。他希望從他的嘴裡得到一些關於這個充滿神秘的小古城的東西。
但是張競剛要走近他的時候,卻突然又停了下來。這個人已經瘋了,甚至只會咿咿呀呀的。從這樣的人嘴裡,他又能得到什麼呢?也許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也不想,於他來說,反而是一種幸福吧。他可以靜靜地躺著,什麼也不用思考,除了幾個無聊的二桿子喜歡做些無聊的事以外,他真的可以算是世界上最簡單也最清靜的人。張競不願意去打擾這樣一個簡單且清靜的人。他慢慢地退了回去。
想了一會兒,張競並沒有回小紫家裡,他反而向後山走去。昨天晚上那悽厲的鬼叫就是從後山方向發出的。他打算去後山看看,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與人有關的蛛絲馬跡。雖然所見也所聞,雖然從沙柏口中聽見了那些奇異的傳說,但是時至現在他依然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鬼神,昨天晚上不過是他的幻覺,沙柏他們口中的鬼神也只不過是土著居民的一種信仰罷了。
荒山際會無絲跡
這裡的山依然很荒涼,一望無際的山上除了稀稀拉拉的幾棵楊樹和榆樹,就是纏纏繞繞的山藥藤和荊棘,山勢奇陡,山藥和荊棘覆蓋了幾乎整座山。張競仔細看了很久才發覺,山藥和荊棘下面是一堆堆黑色的亂石。有很多亂石堆凸起,活像一個個凸起的孤墳野冢。現在山藥藤還不怎麼茂盛,葉子上還有一層薄薄的細沙,山風吹起,細沙沙沙地往下落,張競順著沙落的葉子望去,依稀可見下面亂石中有很多縫隙,有的還很大,不時還有很多老鼠從石縫裡鑽進鑽出。
張競立刻又有了疑問,山的下面是黃土累累,而山上為什麼卻長滿了山藥和荊棘?現在這個時候,本來正是荊棘瘋狂生長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