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2/3 頁)

會是黛芙妮。洛瑞爾朝她揮了揮手。

6

晚餐的時候，洛瑞爾一直在觀察自己最小的妹妹黛芙妮。她的臉龐顯然被照顧得很好，愈發迷人了。要是姐姐們問起來的話，黛芙妮肯定會說，自己用了&ldo;一種新的潤膚膏&rdo;。洛瑞爾不想聽別人撒謊，因此也就按捺下問她的想法。晚餐過程中，黛芙妮一邊用手撥弄著金色的鬈髮，一邊給大家講她在《洛杉磯早餐秀》那檔節目裡的見聞‐‐每天早上，她都在節目中播報天氣，順道和一個叫奇普的新聞播報員調情。洛瑞爾一邊聽她講，一邊漫不經心地點頭。黛芙妮喋喋不休地講著，連喘氣的時間都不留給大家。最後，她終於止住話頭，洛絲和洛瑞爾趕緊換了個話題。

&ldo;你先喝。&rdo;洛瑞爾和洛絲碰杯，不料卻看見自己的酒杯又空了。

&ldo;我正想說來著，是不是該討論一下母親生日的安排了?&rdo;

&ldo;我覺得也是。&rdo;艾莉絲說。

&ldo;我有個主意。&rdo;黛芙妮說。

&ldo;當然‐‐&rdo;

&ldo;顯然‐‐&rdo;

&ldo;我們‐‐&rdo;

&ldo;我‐‐&rdo;

四姊妹七嘴八舌地說著，一時亂作一團。

&ldo;你怎麼看，洛絲?&rdo;洛瑞爾問道。

從小到大，洛絲總是在姊妹們的層層壓力中掙扎徘徊，她咳了一聲：&ldo;我覺得，很遺憾生日聚會只能安排在醫院。而且，我們應該想辦法讓這次生日聚會特別一點‐‐你們都知道，母親一向很看重生日。&rdo;

&ldo;這也是我要說的。&rdo;黛芙妮用嬰兒般粉嫩的雙手捂著嘴，輕輕打了個嗝兒，&ldo;不管怎麼說，這可能是母親最後一次過生日了。&rdo;

沉默在姊妹們當中蔓延，房間裡一片沉寂，只聽得見瑞士掛鍾突兀的嘀嗒聲。艾莉絲帶著哭腔說道：&ldo;你太……太殘忍了，不是嗎?&rdo;她用手撫著自己鐵灰色的短髮，&ldo;自從你搬到美國之後就變了。&rdo;

&ldo;我的意思是‐‐&rdo;

&ldo;我們都明白你的意思。&rdo;

&ldo;但這是事實。&rdo;

&ldo;但你不用說得這麼直接。&rdo;

洛瑞爾看了看圍坐在餐桌邊的妹妹們。艾莉絲怒氣沖沖，黛芙妮委屈地眨著藍色的眼睛，洛絲焦慮地用手繞著自己的辮子，頭髮都快被她繞斷了。大家似乎都還是小時候的樣子。洛瑞爾衝著酒杯嘆了口氣：&ldo;或許，我們可以給媽媽帶些她最喜歡的東西‐‐比如爸爸收藏的錄音帶。你是這個意思吧，洛絲?&rdo;

&ldo;是的，&rdo;洛絲滿懷感激又略帶緊張地答道，&ldo;這主意太棒了。我們還可以給她講故事‐‐就是她曾經給我們講的那些故事。&rdo;

&ldo;花園底下有扇門通往精靈世界的故事就不錯。&rdo;

&ldo;還有媽媽在柴火堆裡找到龍蛋的故事。&rdo;

&ldo;還有她跑去參加馬戲團的事。&rdo;

&ldo;你們記得嗎?&rdo;艾莉絲突然說道，&ldo;還記得我們的馬戲團嗎?&rdo;

&ldo;是我的馬戲團。&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