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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定睛一看在這種荒郊野嶺破敗不堪的地方都遮掩不住心上人的美貌,色心大起,結果發現心上人是女鬼,嚇得頓時魂歸西天,故事完。
「這不是很合理嗎?」
謝元時想了想:「人鬼殊途,書生貪心不足,最終付出了代價。」
沈豫竹:「這個結局不好,同樣都是死了,女鬼死了之後變成了鬼,書生死了就不能變成鬼嗎?」
這個故事還能這樣編?謝元時驚奇道:「然後呢?」
「然後書生和女鬼一樣了,還有什麼不能在一起的?人鬼殊途,鬼鬼不就同途了?這你情我願的,女鬼不用擔心書生不能接受,他們已經是一樣的了,書生也不用擔心被嚇死,多好?」
謝元時:「……」
聽起來竟然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不過……
「那書生對女鬼不是真心喜歡,被嚇死變成鬼了還能和女鬼在一起?」
沈豫竹又躺了回去:「木已成舟,不然他殺了這個把他嚇死的罪魁禍首,然後再去找個其他的女鬼共度餘生?」
謝元時:「哦,那還是和這個女鬼在一起吧。」
顯得書生深情一些。
沈豫竹拉過他的手腕:「困了,陪我睡一會。」
謝元時:「你先睡,我還不困,等一會再睡。」
午後沈豫竹醒來時謝元時還在睡著,柔軟的長髮散落在床邊,沈豫竹神情溫柔的替他攏了攏長發,將被角拉過替他蓋好。
書案正中擺著墨跡半乾的紙頁,沈豫竹移開鎮紙。
老秦王一生戎馬,沙場往來,謝元時卻因為生來體弱,不像父親。
在練武上,他跟沈豫竹一起,卻只學了些保命的招式,反而實在文章方面更加出眾,連鍾老太傅都曾不吝嗇於對他的誇獎。
沈豫竹先他睡著的時間裡,謝元時將書生和女鬼的故事重新寫了一版。
書生與偽裝凡俗的女子一見鍾情,彼此之間相處日久更生情愫,女鬼卻苦於身份遲遲不敢接受書生的示愛,每每看到書生失落難過時的樣子心中也會一同難過。
直到有一日女鬼終於決心向書生坦白,約書生夜半時分一敘。
書生欣然赴約,結果被女鬼的真面目嚇得三魂沒了七竅。
女鬼正黯然神傷,垂淚不已之時,化作鬼魂得書生出現了,書生雖然驚嚇,但是不怪女鬼,並吐露情誼,而且在書生變為鬼魂之後,他們之間也不再存在阻礙。
兩人經歷波折,終於敞開心扉在一起,過上了雙宿雙飛的日子。
一個簡單的故事被謝元時潤色過後,讀來變得盪氣迴腸,悽美動人。
沈豫竹也被感動了幾分,謝元時在故事末尾後面的空白地方還寫了幾句小小的批註,沈豫竹細看去。
「離譜。」劃掉。
底下又是一句:「離譜。」又劃掉。
最後還是一句:「離譜。」
這回沒有劃掉,旁邊有個不大的墨點,應該時猶豫了許久,最後沒有劃掉。
沈豫竹低笑。
「你笑什麼?我寫的很差嗎?一定是因為你的故事編的太爛了。」
沈豫竹:「吵到你了?」
謝元時揉了揉眼睛:「沒有,本來就不是很困。」
沈豫竹在旁邊坐下:「你這個故事寫的嘛……」
他欲言又止,謝元時追問:「嗯,怎麼?」
沈豫竹簡單形容:「離譜。」
謝元時:「……」
「分明是你編的離譜!」這個人是怎麼好意思說他寫的離譜的!這個結局不是按照他說的來的嗎!
沈豫竹把角落裡的那三行「離譜」放到他眼前,「我可不是說你寫的離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