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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凡面無表情盯著他,「鹿勝,鹿中校。」
邢澈:「是在什麼情況下被切斷的?他之前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溫凡:「之前就是正常的戰術交流,因為原本我機甲的一部分操作許可權就被他控制著,後來我聽到他似乎在笑,然後他的精神力就毫無徵兆地沖了過來。」
溫凡似乎是回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唇抖了下,「我一瞬間被他從精神網上砍了下來,那感覺就像砍斷你的手腳或者胳膊……很疼,之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剩下的邢澈在記錄影片上已經都看到,他還想和溫凡再確認一遍,但病房門被敲了兩聲。
邢澈回頭,見科林上將立在門口,臉上是和藹的笑,「很抱歉打斷你們,但上峰有命,要把這個孩子轉到更好的地方救治,我是來帶他離開的。」
邢澈猜到會有人阻止他和溫凡過多交談,但沒想到他們居然把從不過問政治,每天只種花種樹,向來置身事外的科林上將搬了出來。
邢澈明白其中用意,他沒必要難為這位已然退休的老上將,識趣地先行離開了。
三天後,贊城依舊陰雨連連。
一大早邢澈接到許教授電話,說鹿勝終於醒了,讓他上午過來探望,但又特意強調,鹿首長也在。
邢澈趕到病房時,鹿勝剛被醫護人員扶著坐在輪椅上,他穿了件過於肥大的病號服,顯得人格外瘦弱。
鹿首長站在離鹿勝不遠處,臉上掛著作為父親該有的那份疼愛,「成成,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鹿勝插著鼻飼氧氣管,呼吸顯得有些吃力,胸口起伏很大,但看上去卻蓄不住氣。
他掃了眼屋子裡站著的這群人,最後把目光落在邢澈身上,「我有話和他說,你們……先出去下。」
鹿辛遠讓屋子裡其他人都退了出去,而後拍拍鹿勝肩,在他耳邊低聲說:「不管發生什麼,都有我在。你們少說幾句,剛醒過來,要注意休息。」
鹿勝有些厭惡地向旁邊偏過頭,鹿辛遠似乎沒在意,離開時還對邢澈笑了下。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鹿勝背著窗,身後陰霾冰冷。
邢澈蹲在他面前,「感覺怎麼樣?」
他抬手去握鹿勝指尖,可剛觸碰到那片冰冷的面板,對方便將手抽了回去。
「我那臺單甲,行動前後都有什麼人動過?」
邢澈回憶了一下,「除了機甲維修師,再沒人動過,怎麼了?」
鹿勝盯著他,眼中多了分審視,邢澈站在哪邊?自己的判斷又會不會錯?「單甲裡的營養劑,究竟是什麼?」
邢澈皺眉,「營養劑?你注射了營養劑?」
顯然,對這件事邢澈並不知情。
鹿勝點頭,他說話有些吃力,聲音小到幾乎被氣息蓋過去,「執行任務時,我被注射了一支針劑,之後才變成這樣。」
單甲裡的記錄影片邢澈看過幾十次,但影片是從正面拍攝,盲區在駕駛員身後。
鹿勝將身子微微前傾,「如果不是你幫的鹿辛遠,那邢澈,求你帶我離開這裡……好不好?」
話音未落,他身子一軟,直接倒在邢澈肩頭。
屋子裡連結鹿勝身體的各種儀器驟然響起警報,邢澈雙手扶著鹿勝肩膀,一顆心顛倒得七上八下。
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會是這樣。
第20章 、試驗
醫院走廊裡,邢澈站在隔離窗前,許教授還有幾名醫護人員正在竭力搶救,鹿辛遠則背著手來回在走廊踱步。
不遠處的前廳還在迴圈播放那條新聞發布會,一字字鑽進邢澈耳朵,又紮在心上。
當年聯盟與海盜混戰,遠在九大行星外的凱亞星不幸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