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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給你擦擦擦擦頭髮&rdo;
傅忱被她一個擦字帶得皺眉,她的嘴巴雖然紅潤柔軟有光澤,親起來的時候,他還記得,甜甜的不錯。
但這講起話來,真夠結巴的。
頭髮濕著不好睡,他索性就等會。
懷樂很快進盥室用皂角洗了好幾遍手,她出來的時候帶著一方乾淨寬大的巾帕。
&ldo;瞧&rdo;
她又把手伸到傅忱的眼皮子底下,給他檢查,&ldo;幹乾淨了&rdo;
&ldo;我我洗了很很多遍&rdo;
傅忱似笑非笑,她也知道她手經常髒了?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漂亮質子愛乾淨。
懷樂知道,她不能髒兮兮地給他擦頭髮。
她的掌心破了皮,似乎是之前燒炭時端炭盆進來的時候被燙起來的水泡,如今洗手磨破了。
如今水泡破了,皮也掀起來,露出裡面的泡白的肉,眼瞧著很是觸目驚心。
端炭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說她沒用,還真是一點沒說錯。
她還能做好什麼?
傅忱撩衣坐下,神情轉為高高在上的疏離和淡漠,&ldo;擦吧。&rdo;
懷樂繞到他後面,很用心給他擦頭髮。
她的手腕都擦酸了,直到巾帕擰出來好幾道水,傅忱的頭髮終於不那麼潮濕。
傅忱躺下了,懷樂跑了好幾次給自己抬了熱水,她也進了隔房的盥室。
白日睡了一遭,此刻聽著水聲,正是清醒的時候,在汴梁,入了夜反而不能好好睡了。
他偏頭朝水源處看去,屏扇裡頭挑了燈。
精緻漂亮的脊樑線分開了振翅的蝴蝶骨,高高低低
第8章
燭光昏黃柔和,她鬆了髮髻褪了羅裙。
一頭烏髮徑直垂掃到腰際,跟著她的動作,微微晃著。
她舀了水澆在身上,隨後進了浴桶,再看不見別的了。
傅忱的指尖動了一動,他依稀記得懷樂的後腰有兩塊凹進去的小渦。
&ldo;&rdo;
這個夜晚是如此的靜謐,他聽著偏殿傳過來不時撥動的水聲,竟然隱隱有了零散星點的睡意。
傅忱索性閉上眼養神。
適才瞧見瞥見了幾眼的畫面,竟在腦中越發清晰了起來。
他甚至想,若是他的手上有筆墨紙硯,必定能勾勒出這幅丹青。
偏殿燃的油燈脂不夠了,旁邊點了一隻細小纖長的小燭。
大抵是那燈離她離得近,她在動的同時,燭火芯也隨之亂竄。
很像在西律時,看的羅仕女皮影戲。
那時候他還未及弱冠,大司馬家的嫡兒付譽同他走得最近。
付譽是秦樓楚館的常客,因為怕他老子,他去勾欄院玩都只是逛逛,骨子裡很是潔身自好。
付譽手裡有很多從秦樓搜羅來的好東西不少,三天兩頭非拉著傅忱同賞。
傅忱瞧了,他心裡沒有絲毫觸動,奈何不住記憶好,幾場別處心裁的羅仕女皮影戲,到現在他都還記得。
深思遊離,越想著,不知道為何心氣竟罕見的,有些浮躁起來。
傅忱煩躁蹙起眉心。
睜眼長籲出一口氣,沒多久,又閉上眼,壓了一會就平復下去。
對於身體突然的異樣,他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他想著,無非是碰過女人了,再瞧會有反應,就是這樣而已,就好比看到熟悉的東西,會有一些別樣的情緒變幻。
都是正常的難免,無可厚非。
軟和的被褥蘊著女兒家的香味,縈繞在他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