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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利指著屋內的暖氣說：&ldo;這有蒸汽取暖器。這地方原是依政府規格修建的，裝置齊全，花費很大。&rdo;&ldo;你是怎麼搞到這個地方的？&rdo;山姆問。

&ldo;一位朋友幫我租的，它原是政府的多餘財產。&rdo;

&ldo;他還真夠朋友。&rdo;莎拉說，她很欣賞那設在牆內的冰箱。

&ldo;是的，那是一位不錯的朋友。&rdo;

美國海軍中將溫斯洛。霍蘭。麥斯威爾的辦公室設在五角大廈的東廂。

辦公室臨街，可以看到華盛頓市區和示威的人群。面對這些示威者，他感到十分惱火。一個標語牌上寫著&ldo;嬰兒屠夫&rdo;的字樣！有人甚至舉著北越的旗子。隔著厚厚的玻璃窗，可以模糊地聽到這些星期六早晨示威者變了調的歌聲，但聽不清楚他們在唱什麼。這位過去的戰鬥機飛行員對此感到怒不可遏。

&ldo;這事很令你頭疼，達奇。&rdo;

&ldo;那還用說嗎？&rdo;麥斯威爾抱怨道。

&ldo;這種自由正是我們所維護的東西，&rdo;海軍少將卡西米爾。波杜爾斯基說道。

儘管他這麼說，但他並不相信那些人的舉動是出自對自由的信仰。這太過分了。

他的兒子駕駛一架a－4型戰鬥轟炸機在海防上空陣亡了，由於父親地位的關係，這件事曾見諸報端。沒想到一週之後，竟招來了十一個匿名電話，有的大加嘲笑，有的甚至問他那痛苦萬分的妻子要將殺人犯兒子的屍體運到什麼地方。&ldo;那些都是愛好和平、聰明敏銳的好青年啊。&rdo;

&ldo;你的興致怎麼這麼好，卡西米爾！&rdo;

&ldo;這有一份密件，達奇。&rdo;波杜爾斯基將一份沉重的資料夾遞給了麥斯威爾，資料夾邊緣有紅白封條，上面印有&ldo;綠色黃楊木&rdo;的字樣。

&ldo;他們讓我們來搞這件事？&rdo;這實在出人意外。

&ldo;我一直搞到三點半鐘，我們只有幾個人。我們被授權進行一次完整的可行性評估。&rdo;

波杜爾斯基將軍在一張皮椅中坐定，點燃一支香菸。他兒子死後，他消瘦了許多，但一雙晶亮的籃眼睛仍炯炯有神。

&ldo;他們要我們先把計劃擬出來，是嗎？&rdo;麥斯威爾和杜波爾斯基已經為此工作了幾個月，但從未想到上級會讓他們繼續幹下去。

&ldo;誰會懷疑我們？&rdo;波蘭籍的少將帶著諷刺的目光問道：&ldo;他們要我們秘密進行。&rdo;

&ldo;吉姆。葛萊也參加嗎？&rdo;達奇問道。

&ldo;他是我認識的最好的情報人員，除非你在那兒還藏有一個。&rdo;

&ldo;他剛進中央情報局不久，我上週才聽說的。&rdo;麥斯威爾提醒說。

&ldo;好，我們需要一個好間諜。他背景清白，我上次查過了。&rdo;

&ldo;我們要利用敵人做這件事，很多敵人。&rdo;

波杜爾斯基對著窗戶和外邊的喧鬧聲聲了聳肩。自從一九四四年離開美國海軍艾塞克斯號軍艦以來，他的性格並沒有多大的改變。&ldo;既然有了一百哩外的這些人，再多幾個又有什麼關係呢？&rdo;

&ldo;你的船買了多久？&rdo;凱利第二瓶啤酒剛喝了一半，突然問道。中飯吃得很簡單，冷盤、麵包和瓶裝啤酒。

&ldo;去年十月買的，但我們只行駛了兩個月。&rdo;外科醫生說：&ldo;我進過航海實習班，在班上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