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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dda不自覺地動了動。
「比如hedda姐姐你呀。」方浣一手撐著下巴,「你的眼睛很漂亮,但是因為長的是濃艷掛的,所以不適合把眼線畫的太過,只要填補睫毛根部就好了,低調有氣場但不至於對別人有太強的攻擊性。口紅嘛……並不是強勢獨立的女性就要用大紅色呀,姐姐是黃二白吧?可以試試棕紅色或者爛番茄色呀,我推薦你用dior唇釉758,是一個偏橘色調的紅色,絕對不會螢光,而且亮面顯白顯氣色。」
他說起這些如數家珍,而且這是女人天生的話題,hedda就算對方浣再怎麼持保留態度,多少也會聽一耳朵。方浣安利這些東西的能力太強,hedda光口紅色號就記住了好幾個,甚至想都買回來試試。
不過她表面上是不會表露出來的,只是風輕雲淡地點點頭。
周唯贏夾在他們兩個人中間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方浣少說兩句廢話。方浣不講了,飯桌上沒什麼話題,只能由周唯贏擔當老友敘舊環節。
「所以你現在是在北京常駐了麼?」周唯贏問。
「是呀,這一兩年應該都在北京的。」hedda笑道,「我在北京朋友沒那麼多,無聊時找你走動走動,你也別嫌棄我呀。」
周唯贏笑道:「哪兒的話,求之不得。你什麼時候閒了就知會一聲,我保準兒給你安排好。」
「我可不用什麼安排。」hedda說,「你我之間又不是什麼酒肉朋友,喝喝茶聊聊天不是很好麼?弄那些虛的做什麼?你原來有家有室不方便,現在一個人了,總不至於再覺得有什麼尷尬的地方了吧?」
聽到關鍵資訊的方浣立刻豎起了耳朵,賊兮兮地等周唯贏的後文。
周唯贏只是笑笑,說:「沒家沒室不還是有工作麼?你也清楚我的工作性質,很多事情也由不得我說了算。」
「你說了不算那誰說了算?李光宇麼?」hedda開玩笑地說,「不至於吧?」
周唯贏沒有回答,一笑而過。
方浣總覺得hedda這個女人說話不中聽,但要說婊,也不至於。hedda禮貌優雅,但跟人有著很強的疏離感,他能感覺到hedda對自己有所成見,這種成見並不是偏見,而是這個人與生俱來的一種俯視感。他相信不光對自己,hedda一定是對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態度。
她太像一個出身於上流社會的名媛了,跟那種街邊野雞完全不是層次的。但很意外的是,她對周唯贏卻沒有那麼強烈的距離感,反而是她想靠近周唯贏,礙於自己的身份與面子無法太過坦然和直接,但眼神裡的東西是隱藏不掉的。
只是周唯贏明顯對hedda的這套做法不買帳。
難道hedda與周唯贏的關係並不如周唯贏所講的「不太熟」麼?方浣覺得周唯贏至於騙他,那麼總結下來只有一個可能,就是hedda對周唯贏有所青睞。
方浣一直揣著各種各樣的問題吃飯,吃的他也彆扭難受,直到離席之後才長舒一口氣。兩個人漫步在深夜的798,偶有路人,周唯贏忽然問:「你跟第一次見面的人都是這麼不禮貌麼?」
「不是啊。」方浣說,「你還見我什麼時候不禮貌過?」
周唯贏說:「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
「因為我那時候討厭你啊。」方浣說,「不過現在嘛,看在你改造的差不多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的不討厭你了。」
周唯贏笑了笑。
方浣忽然摟住了周唯贏的胳膊,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話:「那個hedda到底跟你什麼關係?我怎麼感覺不清不楚的?她是不是喜歡你?我覺得肯定是。」
周唯贏無奈地說:「我又不是人民幣,又沒有什麼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