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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勛說：「我又不是沒手沒腳，幹嘛讓人照顧？」

「可你確實是個生活廢物啊。」方浣說，「難道你不享受小輝給你當做牛馬的日子？」

「我給他工資了啊。」褚勛說：「人活著並不一定是要談戀愛吧？我覺得自己一個人很好啊，很自由，也少了很多麻煩，也不需要對什麼幼稚的承諾付出責任。」

「哥哥。」方浣認真說，「你真的是渣男本質。」

褚勛不在乎：「你說是就是吧。」

他們在海島上呆了兩天，也沒有什麼目的，就是為了度假。行程最後一天是方浣制定的購物日，先前他都沒怎麼買東西，嫌帶來帶去麻煩，最後要離開了，他才開啟了自己的人民幣戰爭。

泰國本土的彩妝很平價，出入各種店面都能看到濃妝艷抹的姐妹。方浣總覺得熱帶國家所生產的彩妝應該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特質——持妝。畢竟沒有人希望天天三十多度的天氣頂著融化的粉底出門。

方浣逛街時徵用了俞輝給他拍影片，褚勛沒什麼特意要買的就也跟在了身邊，只有周唯贏覺得特別痛苦，逛街對他彷彿是二萬五千裡長徵，每走到一個店面前，他都會主動要求在門口等著。哪怕是對著走廊發發呆，也好過在店裡像個茫然的弱智。

「啊……累死我了。」

方浣把袋子全都扔在桌子上，癱瘓在椅子裡，彷彿一條死魚。他累的連墨鏡都懶得摘下來，褚勛朝餐廳的服務生要了冰水，方浣猛灌幾口，才有了點靈魂。

周唯贏和褚勛點好了飯，桌子上滿的連選單都沒地方放，只得交還給服務生。他皺著眉問：「你都買了什麼？」

「就是泰國本土的化妝品啊。」方浣一帶一帶拆開給周唯贏介紹，「這個是iste的眼線筆睫毛膏還有眼影盤，這個是在國內美妝圈最紅的泰國品牌了，那個羽翼粉餅就是他們家的，基本上對於很多學生黨來說，入門粉餅都是在ake的棉花糖和這個羽翼粉餅中挑選的。還有這個是4u2的腮紅和唇釉，這個腮紅的殼子是不是超級可愛？」

裡面很多產品的包裝都是塑膠的，方浣鋪了一桌子像是在擺攤，這些東西在周唯贏眼裡跟塑膠玩具沒有什麼區別。他看了半天，說：「你那麼多口紅怎麼還買口紅？多少錢？」

「超級便宜，就幾十塊錢一個吧。」方浣說，「這一堆東西都不貴，貴的我都存在首都機場了。」

周唯贏回想起方浣在機場免稅店買的那些動輒幾千塊錢一個的瓶瓶罐罐，頓時一陣窒息。不過眼前這些跟方浣之前愛買的化妝品有很大的不同，包裝就不如方浣家裡那些高階，周唯贏問：「你很少用這些東西吧？」

「基本不用，就是買來拍拍影片，我的頻道里天天有小妹妹說我不照顧學生黨。」方浣說，「可是有貴的我為什麼要用便宜的？」

俞輝問：「便宜的難道不好用麼？」

「好用是好用，但是我沒有必要啊，我又不缺錢。對我來說用一萬多的御庭蘭花跟學生黨用百元平價面霜的性質是一樣的啊，這個是看個人消費能力的。我努力工作賺錢是為了過更好的生活，不是還要苦逼兮兮地去為了凹人設天天用什麼平價好物的。」方浣說，「我承認平價產品有很多確實很好用，但是化妝品這個東西真的是一分錢一分貨，比如這個。」他隨便拿了根口紅在手臂上擦了一下，「這個4u2的rock babe，質地還不錯很好推開，顏色很漂亮， 跟ysl的08打眼看上去差不多，都是那種有點葡萄紅的顏色，適合秋冬。學生黨我肯定推薦用便宜的這個啊，但是你覺得我有ysl不用為什麼要用4u2？當然，我並不是說ysl好用，我真的覺得他是所有大牌口紅裡最水的一個了。」

他口若懸河地講了一堆話，核心概念就是，這個世界上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