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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唯贏一愣，大腦迅速開始搜尋關鍵資訊。

兩個直男幫我化妝……

「還有。」這次，方浣的口氣降下來一些，憤怒中又夾雜著一些委屈，「我就是想被人喜歡別人愛，不可以麼？」

第28章

本來一觸即發的火藥味，在方浣這句話過後忽然就冷卻了下來。

周唯贏沉默地看著方浣，方浣卻不願意回應周唯贏的目光，他把手機收了回來，背對著周唯贏坐了過去。

「我……」周唯贏被方浣說得啞口無言，他剛剛已經捕捉到了之前同方浣交流時遺落的細節。將這些細節補完，他恍然大悟，忽然間很尷尬。他想強行給自己找點理由，比如方浣沒必要扯謊說褚勛是他的男朋友，比如方浣可以把話說的再明白一些……思前想後，這些都足以稱之為「理由」，但是，周唯贏張不開這個嘴。他只能長嘆一口氣，說：「先吃飯吧。」

方浣不理他，他就用手碰了碰方浣的肩膀。

「別拿你的油手碰我！」方浣說，「死直男走開！」

周唯贏說：「這是我家，我還能走哪兒去？」

「那我走，行了吧！」方浣站起來，紅著臉，氣哼哼地說，「死直男，成天到晚就知道欺負我……」

周唯贏說：「你飯還沒吃完呢，別鬧脾氣了。」

「我來之前吃過了。」方浣說，「江雪松今天晚上請我吃飯，比你這些垃圾食品好吃多了！」如果周唯贏沒有問他要不要一起吃外面，他現在可能還在外面跟江雪松一邊看雪一邊喝咖啡。如果發展的好的話，興許……興許……

他不知道是自己跟周唯贏犯沖，還是江雪松跟周唯贏犯沖。

方浣說：「我真是賤得慌，大老遠跑來讓你罵。難道平時還沒別你罵夠麼？」他說的是怨話，也是實話。明知道周唯贏就是那麼個脾氣，可他還是忍不住說些故意挑釁周唯贏的話，把周唯贏惹怒了說點嚴詞厲語，他自己反而受不了。周唯贏同他相處下來，也能摸清楚方浣的脾氣，如果不是方浣很在意的，方浣大多跟開玩笑似的一筆帶過。現在情緒這麼大，興許是因為，方浣說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在和別人約會時因為自己的一句邀約，不顧風雪的來了。而他跟褚勛的關係，也僅僅是一句玩笑，那時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只是自己沒有意識到。

周唯贏只得妥協，問道：「我沒有要罵你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把感情的事情弄得一塌糊塗。方浣，雖然有很多人討厭你，但是你並不缺人愛，你有很多粉絲，他們發自肺腑的愛你，你根本不需要透過『愛』來填補自己。你不是很喜歡化妝麼？你不是要成就自己的一番事業麼？到時你就會發現，你渴望的感情也許與你真正想要做的事情背道而馳。」

「所以你就是拿這些道理來矇騙自己的麼？」方浣冷笑，「怪不得，你的眼裡只有事業。周唯贏，你談過戀愛麼？你愛過別人麼？或者，你被人愛過麼？」

許夢琳當初與周唯贏分手時也說過類似的話，不過那到底是他的髮妻，對他了解的更多，可以當著他的面直接斷言，周唯贏沒有愛過任何人。愛情太風花雪月了，不能當麵包吃也不能當房子住，周唯贏不相信有情飲水飽，他只相信貧賤夫妻百事哀，所以他拼命賺錢打拼，只是到頭來，他也什麼都沒落著。

「你答不是上來是不是？」方浣說，「所以你有什麼立場來要求我？以工作的立場麼？你是我的經紀人，我承認你在工作上很專業，但其他的呢？你一直以來都討厭我，你只把我當做『工作內容』，從來不是一個合作夥伴。」

「你難道不討厭我麼？」周唯贏說，「在這件事情上，咱們倆半斤八兩吧？」

方浣說：「因為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臉上就貼著『高貴』的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