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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晃著，震動著，像是隨時要坍塌，路明非跟在諾諾後面，看著她海藻一樣飄在水中的長髮，什麼也不想。

他們從青銅城下游出後不遠，後面傳來了岩石崩裂的聲音，路明非扭頭，看見那座鑲嵌在岩石中的青銅宮殿傾斜起來，原來固定它的石塊嘩嘩地墜入地震造成的裂fèng中，碎石越墜越多，把那條可供潛入的裂fèng堵塞起來。

因為地震而暴露於世上的青銅城再一次被掩埋。

摩尼亞赫號的吃水已經很深了，三個水密艙洩漏之後，水位線距離甲板只有不到半米。愷撒閉上眼睛，聽見水底那個高速遊動的陰影緊緊地跟著他們。他們支援不了多久了，再有一個水密艙破裂，他們就會沉沒，棄船也不可行，誰會跳進有龍遊弋的水裡？船上的人在焦急地奔走滅火，潛水鐘已經放了下去，但是這東西好比吸引龍王的誘餌。

他沉思著，忽然睜開了眼睛，寒冷的火焰在冰藍色的眼睛裡燃燒。

&ldo;魚雷還在艙內麼？&rdo;他忽然起身，抓住大副的肩膀。

&ldo;什……什麼？&rdo;

&ldo;我是問，魚雷還在艙內麼？&rdo;愷撒一字一頓。

&ldo;魚雷還在艙內，但是鍊金彈頭部已經被摧毀。&rdo;大副結結巴巴地說。

&ldo;安裝鍊金彈頭之前，你們卸下了常規彈頭，常規彈頭在哪裡？&rdo;

&ldo;在後艙，可是那是顆啞彈，爆炸部已經被取走，裝備部說普通的爆炸對龍王無效，不能致命，為了避免危險……&rdo;

&ldo;安裝常規彈頭。&rdo;愷撒拍了拍他的肩膀，&ldo;立刻。&rdo;

&ldo;愷撒，常規彈頭對龍王無效，而且連爆炸部都沒有。&rdo;

&ldo;我只關心一件事，彈頭上的超空泡發生器還在吧？&rdo;愷撒看著。

大副點了點頭。

&ldo;你是在學院上過流體力學的課。你應該能理解風暴魚雷是個什麼東西。它是個冷戰奇蹟，彈頭部的超空泡發生器，加上火箭推進器，會使得整顆魚雷被籠罩在細長的空泡中。此刻它在接近真空的環境中前進，水對它的阻力不復存在，它會變得像飛機那樣快，200海里每小時，超過普通魚雷五倍。想像一下，長度823米，自重2700公斤，以飛機的速度正面命中，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果？任何活的東西，都會被它洞穿，沒有爆炸部沒有關係，&rdo;愷撒冷冷地說，&ldo;當作冷兵器來用就好了！&rdo;

&ldo;可裝備部說……&rdo;大副被這個狂妄至極的想法嚇傻了。

&ldo;裝備部認為魚雷無法正面命中龍王，他有五十節的高速，絕對一流的靈活，他可以輕易地閃過魚雷本體，只是無法躲開鍊金彈頭爆炸形成的圓形彈幕。對麼？&rdo;

&ldo;是啊！&rdo;大副點頭。

&ldo;可我們現在沒有鍊金彈頭，只有正面命中他！&rdo;

&ldo;不可能，&rdo;大副簡直抓狂，&ldo;風暴魚雷的速度太快，它只能直射，甚至沒法制導！&rdo;

&ldo;不用制導，直射就可以。&rdo;愷撒說，&ldo;在我下令的時候，零你就發射！&rdo;

&ldo;以他五十節的速度，如果你要用風暴魚雷命中他，必須在極近的距離上發射。&rdo;零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ldo;多近？&rdo;愷撒問。

&ldo;不超過一百米，這樣魚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