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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天冷冷回頭看了她一眼,一臉的鄙夷。
陳婆子氣得要死:「你……」還沒「你……出個名堂來」,小叫天狠狠瞪了她一眼:「把你自己管好吧。」轉身出去了。
陳婆子氣咻咻的看了一眼小叫天的背影,嘆一口氣,放下手中端著的託盤,衝到雲鳳面前,用手帕按住她的額頭:「這是怎麼了?那個畜生欺負你了?」
雲鳳搖搖頭,她想說出什麼,卻還是忍住了,只是垂了眼簾。這樣子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
陳婆子痛心道:「你不用怕他,他身為七宿之首,素來囂張慣了,屢次犯忌蒼龍都沒有拿他,不過是因為他的身份罷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
雲鳳擰著眉望著陳婆子:「身份?」
女人多半是嘴碎的,尤其是年老的女人,更何況這陳婆子對那小叫天分明是有著不忿的。她端起身側一碗熱粥,吹了吹一邊餵雲鳳一邊道:「有些事情,你總要知道的,其實小公爺並不姓阮,阮家真正的大爺是剛剛那位,但是阮家當年為了保住小公爺,將自己的兒子送到江南,小公爺念著阮家一門上下,所以才……」
雲鳳吃了一驚:「你說什麼?」阮俊誠不姓阮,那他究竟是什麼人?他的死亡是假的,他的託付是假的,就連身份都是假的。
什麼都是假的!
雲鳳的腦子疼痛起來。
陳婆子看雲鳳的面色,知道自己失言,皺了皺眉道:「這些本該是小公爺告訴公主的,老奴也就不多說了。」
雲鳳不想引起她的疑心,也不再多問,只是默默吃著粥,面色十分平靜。
陳婆子看了看她的臉色,忽然道:「我這些日子在那艾府也看出來了,你是個難得的嫻靜人,小公爺心心念唸的想著你,原也是應該,更何況你先前也吃過那麼些苦。」
雲鳳不說話,只是默默聽著。
陳婆子起先也聽過雲鳳的惡名,去了艾府觀察過後,又覺得雲鳳不過是個依附著男人極其柔弱綿軟無用的女人,但是男人似乎偏偏就吃這套,看那艾峙逸便知道了。
陳婆子這麼想著,感懷身世,不免有些憤憤,卻又更加輕視雲鳳了,對著她小聲道:「那姓艾的不過是如今狗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公主跟了他可謂明珠蒙塵,我們小公爺日後可是要成大事的,小公主跟著他,日後就是享不完的榮華富貴了。到時候還望小公主多多提拔著些我才好。」她那一張老臉笑得如一朵菊花一般。
雲鳳默默看著她,心裡不由感慨,她從前看著這陳婆子不言不語的,只是覺得她樸實,如今再看,卻這般可笑,心想著那阮俊誠一心想著復國大計,手下的人都是這般求利之人,怕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吧。
雲鳳這麼想著,面上卻對著陳婆子一笑:「媽媽說得極是。」
陳婆子聽她這麼說,只覺得這女人極度虛榮極度愚蠢,越發的瞧她不起了。
一碗粥吃完,陳婆子扶著雲鳳躺下,極其巴結殷勤的為雲鳳掖了掖被角,這才去了。
雲鳳心中不安,卻也知道自己暫時沒有什麼危險。
這地洞裡到處是人,她如果貿貿然從這裡逃出去,難免不被那小公爺捉回來,以後再逃就難了。
所以她必須珍惜機會,必須一次成功。
也許是頭上燒得昏了,也許是折騰得太累了,雲鳳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雲鳳覺得自己好像在火海中,呼吸十分急促,身上似乎有什麼桎梏,讓她掙扎不得,她嚶嚶哭泣,乾裂的面頰遇到鹹濕的淚水,癢得鑽心。似乎有一隻帶著些微涼意的手在撫觸她的面龐,給她帶來了片刻的歡愉,她喃喃的道:「峙逸、峙逸……」那手不見了,雲鳳被炙烤得難受,一聲聲叫得急促:「峙逸、峙逸……」她起身在黑暗中摸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