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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張蜻蜓接過蘋果，袖子擦擦就往嘴裡塞，咯吱咯吱咬得清脆甜香留滿頰，&ldo;馮嬤嬤，虧你細心，知道早飯沒這麼快好，特意給我帶吃的來！快，蕙心趕緊給馮嬤嬤看坐，蘭心去倒茶，您快來跟我講講吧！&rdo;

馮嬤嬤被人硬扯著坐了下來，總不好拍案而起了，只那表情彆扭得好像是背棄了林夫人的陣營，與敵為伍了，&ldo;姑娘，這蘋果不是給您吃的！就是吃，您也不能就這麼吃呀？咱們要不就從這吃蘋果開始學規矩吧！&rdo;

張蜻蜓嚥下口中蘋果，擺了擺手，&ldo;你先跟我說潘府的情形！&rdo;

馮嬤嬤急了，&ldo;姑娘，您怎麼對潘家的事情這麼上心？&rdo;

她那意思是說難道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嫁過去？可張蜻蜓反倒愣了，睜大了眼睛，&ldo;馮嬤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你之前跟我說，要教我學規矩是為了出嫁做準備，我問問潘家的事情，怎麼就不對了？&rdo;

這……馮嬤嬤還真不能說她錯了。

&ldo;只是姑娘，您先跟我學好了規矩，等嫁過去，不就什麼都明白了？&rdo;

張蜻蜓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ldo;嬤嬤這話就不對了吧？我是要嫁給潘家，當然就應該瞭解潘家的事情。我就是規矩學得再好，難道嬤嬤就能保證我一定能討得到婆家的歡心？&rdo;

這……馮嬤嬤猶豫一下，&ldo;肯定能。&rdo;卻有些底氣不足。

張蜻蜓笑眼彎彎，&ldo;嬤嬤既然這麼懂規矩，那不如我討了您做陪房可好？有您在，我就不怕沒人喜歡了。&rdo;

馮嬤嬤臉色當即變了，不得不搪塞張蜻蜓幾句，&ldo;潘家是武官世家，從前的品級並不算太高，但到了潘老爺這一輩上，卻是極為勇猛，憑藉戰功封了一品大官，姑娘嫁過去，可是享了福嘍，您可得念著夫人的好呢！&rdo;

她還趁機拍起林夫人馬屁，張蜻蜓故作無知，&ldo;難道我聽錯了，我竟不是嫁給潘二公子，而是嫁給潘老爺？&rdo;

馮嬤嬤臉皮子抖了兩抖，那笑容立時僵在臉上了，&ldo;姑娘這說得什麼話？您自然是嫁給潘二公子。這才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rdo;

&ldo;那不就結了？既是嫁給潘二公子，潘老爺再好於我又有什麼用？&rdo;張蜻蜓一問未平，又生一問：&ldo;你既說我們郎才女貌，那這潘二公子他有何才？&rdo;

馮嬤嬤啞了，半晌才支吾著道：&ldo;想他武將世家，定有一身好功夫吧？&rdo;

&ldo;那就是說嬤嬤也不知道了？&rdo;

馮嬤嬤默然，乾巴巴照舊擠那一句，&ldo;姑娘，咱們還是來學規矩吧！&rdo;

張蜻蜓放下臉來，冷笑，&ldo;我連姓潘的是個什麼樣人，潘府是個什麼情形都搞不清楚，還學的什麼規矩？學了我總得知道要去討什麼樣人的歡心吧？那些陳詞濫調我也不聽了。馮嬤嬤，你來教我規矩，我歡迎。只是在這之前，你得給我把潘家的事情打聽清楚。諸如他家有幾口人，爹孃各有什麼喜好，兄妹幾個，是嫡出還是庶出，上頭還有沒有爺爺奶奶，下頭還有沒有侄兒侄女，這姓潘的到底長什麼樣，喜歡幹什麼，不喜歡幹什麼，都得給我一一弄清楚了。你能回答出來，我才能跟著你學規矩，否則你連潘府是怎麼樣都搞不清楚，還教我個屁呀？我就是學得再好，卻不是人家喜歡的，那還頂個鳥用！你們說是不是？&rdo;

馮嬤嬤徹底無語了。

張蜻蜓這番話一點沒說錯，若是自己嫁女兒，也必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