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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到多謝了。&rdo;張珏賴得與這些人起爭執。

去哪兒，做什麼，他都不擔心。唯不想這快與魚澄又碰上。

軍士們笑道：&ldo;只是把你分到忠順軍的駐地沒這麼快，江堤都還沒修好。&rdo;

起江堤，他們連連甩頭，這江堤恐怕修不好了。那些缺口哪一次不是填上了就被破壞掉？填了又填，補了又補，結果缺口越補越多，洞越填越大。而他們自己反到損兵無數。就拿這次決堤來，淹死的人還沒統計出來。

張珏對此雖有自己的想法，但也無可奈何。兩股外星勢力較勁，不是他一人對付得了的，而且他幹嘛要專門針對？在未了解來龍去脈前，還是當個混飯吃的卒為佳。

分配完最後一人，這些軍士便驅趕他們這些新兵到營內尋找各自的軍隊報到。

修堤大軍有數千人，其中一半為襄陽隊近徵集來的民夫，另一半是因民夫不夠，從各處駐軍抽調來計程車卒。原營地被水淹，遷了新址，張珏問了好幾人，總算找到忠順軍士卒聚居的區域。

&ldo;叫張珏是吧？&rdo;隊將靠在椅上，雙腳翹在桌上，剪刀剪著指甲，漫不經心地，&ldo;其實我這裡不缺人，就是才換了新地方，有些亂，你就先把這裡打掃打掃，等重整了隊伍，再看有沒有你的位置。&rdo;

張珏環視營帳，帳內堆滿雜物。之前就聽分配的人，他這種因罪發配來的只能做雜役卒。什麼叫雜役卒？就是給其他士兵跑腿打雜的吧？

不過這隊將的話得怪，似乎不一定留下他。等於，最終他幹了雜活兒，無論好壞，還是有可能把他掃地出門。另一方面，也暗示他在這裡地位極低，隨時有可能被趕走的人，不要談地位。張珏感覺很不樂意。

&ldo;傻站著做什麼？開始幹活了。還等著你清掃乾淨了，今晚好睡覺的。&rdo;隊將歪著嘴催。

&ldo;來，先把我這裡掃了。&rdo;

&ldo;先掃我這裡。&rdo;

帳內各霸一方的另幾人同時召喚他。

一隊五十人，分了幾個帳篷，這個帳篷住的是隊將、旗頭等在隊中有一定身份的微末軍官。這些人，向上那像狗一樣地討好，而對士卒，好聽叫嚴格，其實就是壓榨。尤其是對張珏這種地位極低的雜役卒，就跟看待奴僕似的。

張珏默不作聲開始幹活。隱忍嘛，就得裝出樣子。

他在帳內收拾，這些人立刻當他不存在，相互閒聊起來。

&ldo;這一次，怎麼也得休整三、五天吧？&rdo;旗頭問隊將，&ldo;光是眼前的爛攤子就難收拾，我看至少得十天半月。最好別修這堤了，這堤修得心裡怕啊！究竟是誰犯了江底的龍王，卻要我們去填命？&rdo;

&ldo;你還想修整十天半月？&rdo;隊將剪著指甲淺笑，&ldo;以我們王統制的作風，讓你休息兩天就算他懶了。誰想修這破堤，就連王統制自己都不願意。大家都知道水底有怪異，但上面一句話，叫你上，你就得上，淹死了只怪自己運氣不好。也有運氣好的，我就聽，昨天有個兵卒順手救人的時候被王統制路過瞧見了，王統制稱讚他有德，要特別重用。昨天還是個卒，明天可能就跟我平起平坐了。&rdo;

&ldo;昨天我也救了幾個人，王統制怎麼沒看見？&rdo;

&ldo;你運氣不好。這就是為什麼一同入伍的人，三年之後，有的能做上部將、統制，有的還是個卒，甚至連命都沒了的區別。&rdo;

他們的那個卒可能是魚澄，昨夜看到他登上王堅的船。如此也好，他在王堅身邊，就難得與自己遇上了，張珏反到放下了心。

☆、第4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