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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徨著的眾人聽了這樣，皆以為有理，又行動起來，驚慌地往名山縣城移去。

張珏跟上他們，見背著郭荊孃的家丁已疲憊，便接過郭荊娘自己背著。郭荊娘一陣欣喜，輕伏了他的肩頭。

名山縣城已轟動，城牆上，城外全被百姓塞滿，石心寺火光沖天，不少人看個熱鬧，更有不少人往火災方向奔去，或許想湊近些看得更清楚，也或許是去救火，或趁火打劫也不準。

他們這一去就撞上歸來的郭荊娘一行，驚恐萬狀的香客見著別的人了，終於止不住話，要把自己看見的，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明白，全傾訴出去。石心寺的火燒得這麼大，又聽這麼多香客起怪事，一時，聽的人全信了，他們又將聽到的往城裡傳，謠言傳播的速度比火災更快。

石心寺的大火與其是撲滅的，還不如是燒光了一切可燒之物後，然後熄滅的。火後清理屍首，凡是見過的，都稱死狀可怖，這些目擊證言又加深了整件事的神秘。

鄒家人被請到縣衙確認鄒博屍體。見了兒子的死狀，鄒明德當即昏死，由人抬了回去。請了郎中，什麼安神藥都吃了，一起色沒有，鄒家也是人心惶惶。

&ldo;少爺怎麼死的？老爺看了怎嚇成那樣？&rdo;

&ldo;別提了，我跟著老爺去的，別老爺，我當時看了，都差坐地上。可怕啊！&rdo;

&ldo;怎麼個可怕？&rdo;

&ldo;你還問？逼我去想？少爺半個頭都沒啦！據在石心寺大門發現的時候，腦漿濺得到處都是，天靈蓋被揭，腦內都是空的。&rdo;

聽的下人驚悚地嚥下口水。

&ldo;老爺和少爺是親父子，看了這死狀，哪接受得了。老爺本就因信佛變得神神叨叨，這下只怕更嚴重了。鄒家這是作了什麼孽，快完了吧？&rdo;

下人們都毫不掩飾地對主家的擔憂，一個個搖起頭。

&ldo;起這事，可真夠怪的，與其鄒家怎麼了，還不如石心寺。老爺因佛痴顛，少爺離奇死亡，都與石心寺有關。而石心寺那天的事，我們都看見的，一個人可能看錯，不可能大家都看錯吧！&rdo;

&ldo;是啊！外面都在傳。&rdo;另一名下人加入他們，&ldo;都石心寺裡有妖怪，那天妖怪出來害人，佛主與妖鬥法，鎮住妖魔，石心寺才因此被燒了。當晚的情景我們親眼所見，這絕對不是謠傳，真有神明妖魔，真的有啊！&rdo;

其餘家丁都附稱&ldo;是啊&rdo;。

張珏坐屋，邊舔著石僕核心，邊聽他們議論，聽著只覺好笑。

&ldo;不過是外星人打架，這個星球的人啊……如此渾然不覺，什麼時候被星外來客滅了個乾淨，都不知怎麼回事吧？把一切看不明白的事歸於神魔的力量，什麼時候才能有發展？該不會過個星不堪所有關於鬼神的故事，都有一個外星人降臨的源頭吧？&rdo;

石僕核心像糖果，舔著舔著就了，由拳頭大縮成彈丸般大，張珏一口把它扔進嘴裡。

看到郭荊娘朝這邊來了，他立刻翻下屋，回到屋內。

石心寺被毀後，鄒家人搬回了縣城的房子。鄒宅雖遭了火災，其實並未燒光，留下了幾間，可勉強擠著住。郭荊孃的腿仍不方便，由待女扶著，自己杵了拐仗，到他房間拜訪。

&ldo;荊娘有事，叫我過去就行了，何必自己跑一趟。&rdo;張珏扶她坐下。

&ldo;我是來求人的，怎好意思使張大哥去見我，當是我來見張大哥。&rdo;

&ldo;哦？荊娘有事儘管開口。&rdo;

郭荊娘看了看左右，使侍女出去，屋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