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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蘇既明打扮妥當,便坐上馬車前去拜會嶺南特使魏瓊。
馬車在魏瓊府邸外停下,蘇既明下車,立刻有侍衛迎上來:&ldo;蘇大人,魏大人已經等候您多時了。&rdo;
蘇既明連忙跟著人往裡走。
入了大堂,一位三十出頭膚白無髯的男人正坐在那裡喝茶。蘇既明上前行禮:&ldo;下官見過魏大人。&rdo;
那男子忙放下茶盞,迎上來扶起蘇既明:&ldo;清哲,此地並無外人,何必行這麼大禮。&rdo;清哲是蘇既明的表字。
蘇既明站直身體,笑了起來:&ldo;子玉兄。&rdo;還在京城時,蘇既明常與一群王族貴胄子弟廝混在一起,魏瓊便是其一,兩人要好的時候是能同飲一杯酒的交情。魏瓊與皇帝的關係異常親密,蘇既明被貶謫時,魏瓊是替他在皇帝面前求過情的,只不過當時大局已定,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魏瓊道:&ldo;這才是我認識的清哲。&rdo;用力抱了蘇既明一下,拉他到堂上坐下,仔細端詳起他來。
魏瓊道:&ldo;去年你遭遇海難身亡的訊息傳至京中,我便不敢相信。你如此人物,怎會遭遇此厄?實在是天道不公。幸而前幾日一位漁民找到我,說是在烏蠻族裡見到了你,我立刻派人去儋州,老天有眼,總算將你救回來了。&rdo;
蘇既明微微詫異。那漁民便是誤闖入烏蠻族領地被他救下的漢人,原來是魏瓊派人來救自己。幸好那漁民找對了人,若是他去找了覃春,別說救自己,只怕那漁民都會被覃春滅口。萬幸,實在是天無絕人之路。
魏瓊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戾氣:&ldo;那該死的覃春!我已聽說了你的事,你在儋州被困一年,覃春從未派人救援,還放出訊息說你已在海難中遇險,若非那漁民送來訊息,還不知你要被困蠻夷之地多久。&rdo;
蘇既明冷笑。覃春的妻子與趙採的妻子同出一族,因此覃春也是趙採的人,自己的遭遇說是覃春有意謀害也不為過。
魏瓊左看右看,詫異道:&ldo;你與兩年前到沒什麼變化,只是膚色黑了些。&rdo;
蘇既明流落異族一年,魏瓊本以做好了準備,看到一個被折磨得看不出人樣的蘇既明。沒想到蘇既明看起來並不算太差,非但沒有消瘦,反倒結實了些,氣色也很好,至少從裸|露的肌膚上看不出任何傷痕。
魏瓊道:&ldo;那蠻人可曾欺辱你?&rdo;
蘇既明眼神閃了閃,道:&ldo;他們不知我身份。我騙他們我是苗族人,出海經商,遭遇風浪才流落到海南。他們只是囚禁了我,倒也不曾……虐待。&rdo;
魏瓊微微一怔,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蘇既明道:&ldo;我就知道!如你這般狡猾的傢伙,如何能吃虧!&rdo;
蘇既明神色尷尬。雖然並未遭受虐待,但他卻與那大祭司同床共枕近一年,這件事若是讓人知道了,只怕他在朝堂上就再無聲名尊嚴可言了,甚至被定下個私通異族的罪名也是不無可能的。
魏瓊對烏蠻族的事十分感興趣,不住提問:&ldo;烏蠻族向來是最神秘的一族,他們的族人從不離開海南,與外界甚少接觸。那裡的人究竟過得什麼日子?茹毛飲血?尚未開化?&rdo;
蘇既明道:&ldo;倒也不曾茹毛飲血,不過他們一族與世隔絕,風俗確實與中原漢人迥異。&rdo;
蘇既明剛進入烏蠻族的時候是被囚禁的,由於他是異族,那些人生怕他做出對烏蠻族人不利的事,曾考慮過是否要將他處死。蘇既明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在往後的幾個月裡,他為烏蠻族做了許多事,成功扭轉了烏蠻族人對他的印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