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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有膽大的百姓拍手叫罵得好。
「你……你……」許航指著顧君瑜,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之語。
顧君瑜輕蔑瞟他一眼,幽幽道:「至於安王妃為何過得如此清苦,安王府又為何被人燒毀,此事便當問你的好舅舅曾縣令了。」
「你……你少誣陷我舅父!」許航面紅脖子粗,也不知是酒醉未醒,還是被顧君瑜激怒的,當下口不擇言道:「安王也不過是個造反未遂的亂賊而已!」
「你胡言亂語!」
顧君瑜正要自證清白,沒料有人比他著急,立馬就反駁回去了。
陸沉菀不知何時已從顧君瑜身後站了出來,「安王仁厚愛民,十四便諫言皇上輕徭薄賦,讓百姓得以休養生息。青州水患,安王請纓前往災地,安撫流民、賑災抗澇,懲處貪墨,而後治水患修漕運,躬行儉約。我久聞青州百姓談及安王無不稱頌,時間會還他清白,是非功過,也自有後人評判。安王縱使虎落平陽,也非你這等無恥惡人能誣陷和欺辱!」
她鼓著臉,兩頰泛紅,眼睛瞪得大大的,因著剛流過淚,那雙眸子格外黑亮清澈,長睫上還有未乾涸的水汽。
此刻的陸沉菀像一隻被惹毛的漂亮小貓,豎起渾身毛,亮出爪子,奶兇奶兇的。
第5章 偷梁換柱
看著炸毛的陸沉菀,顧君瑜心中的憤慨頓時消散了一半,這孩子不止聰明還很護短。
她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成長於深宅後院中,還能對這些大是大非有她自己的堅持與見解,實屬難得。
論及安王此人,倒也不能因他流放後的消沉頹靡而將他昔日成績一筆抹殺。
安王身為皇長子,又系嫡出,皇上對他頗多寄望與厚愛。原主年滿周歲便被立為太子,說是上天的寵兒也不為過。
明德皇后薨時,太子才四歲,皇上對他更加憐愛,養於身側親自栽培。
太子聰穎早慧,七歲便能作詩文,同時他亦有明德皇后仁厚之德。
景平三年,年方十三的太子因偶然機會出京,見外面世界並非百官口中的四海昇平,土地兼併嚴重,農民流離失所,便勸皇上力懲豪取巧奪的風氣,提倡輕徭薄賦,以安民生。
景平七年,青州水患,太子請纓前往青州賑災。他此去查出一幫貪官汙吏,全部一網打盡,又力諫皇上修河堤治水患。
可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他這些舉措也得罪了不少人,再加之太子此人心性率真單純,涉世不深,最終走入別人精心設計的圈套,才落得流放黔州的境地。
關於廢太子的過往生平,民間也早有流傳。
貪官當道,民生艱難,老百姓其實對官府之言並沒有那麼盲目迷信,如今聽陸沉菀說起安王過往政績,他們更容易被感染。眼前的安王不屈不撓,正義凜然,言行舉止無不令人敬服,又怎會行那種亂臣賊子之行徑?
可恨蒼天無眼,忠良之後竟淪落至此,還被許航主僕這種地皮蛇欺負,誰能不義憤填膺?
謝家小廝目瞪口呆,小聲結巴道:「公……公子,他真是……安……王?」
謝浩然也是震驚不已,眼前的顧君瑜臉上哪還有剛才的散漫狡黠?
他就這樣站在街道上,依然一襲布衣,卻目光凜然,無端多出了一種正義和威嚴,將那幾名匍匐在地的惡犬襯託得猶如螻蟻。
謝浩然心情複雜,隔了好一會兒才微微頷首,「難怪我覺得他的名字有些熟悉。」
謝家小廝一臉苦相,「公子,我完了,我得罪安王了!」
「睜大眼睛學著點,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狗眼看人低。」謝浩然毫不給面子道。
謝家小廝滿腹委屈,明明公子你也沒認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