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深陷郵輪之上(第4/6 頁)
匆地跑了下來,腳跟還沒有站穩,就被胡道義率先拽到了一個僻靜之處。
“站長有什麼吩咐?”
胡道義緊緊捏住泥鰍的衣角,容不得他換上一口氣,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不好了。”
泥鰍神色緊張地回答道:“你們站長好像惹上了麻煩。”
“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道義腦瓜子一懵,更加急了。
“你先彆著急,聽我跟你說。”
泥鰍嚥了一口唾沫,平順氣息,緩了幾秒鐘,繼續道:“有工人指證你們站長,還有隨從是殺死黑人海員的兇手,他們已經被巡捕帶上手銬了,馬上就要押下船來。”
“胡扯,我們站長怎麼可能會殺死黑人海員呢?”
“我聽船上的同事就這樣說的,時間太倉促,具體細節我沒辦法搞清楚啊。”
“那指證的工人呢,你知道是哪裡人?”
“聽說是靠賣力氣換船票的四個苦力人。哦,對了,身份是偽裝的,已經查明瞭是日本人。”
“日本人?”
胡道義陡感不妙,渾身緊張了起來,不過,他立馬下意識地猜想,這四個可不是簡單的日本人,絕對是日本特工,是殊死對頭。
一定是衝著站長跟上船的。
“站長有沒有受傷?”
“我沒看見。不過我聽同事講你們的人都是好好的,倒是有一個日本人被槍打傷了。”
聽到站長沒有生命危險,胡道義緊繃的身心漸漸放鬆了許多。
“不過,四個日本人也被拷了起來,聽說是因為入室搶劫行兇而被抓的。”
泥鰍把所知道的全給講了出來。
胡道義再怎麼問,還是這些話,再也沒有更多的資訊了。
必須立即回去,向長官部彙報遊輪上的情況,要在第一時間內向法租界提出抗議,讓站長安全回來。
撇下泥鰍,胡道義帶領手下,匆匆地鑽進轎車,一路火花帶閃電,轎車沿著主路飛速離開碼頭,疾馳而去,不一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目送遠去的“死神”消失在夜色的盡頭,泥鰍剛想放鬆一下心情,摸出一支香菸還沒有來得及點燃,便聽到另一個“狂吠”之聲在耳邊縈繞。
那邊,川穀一直被幾個巡捕給死死地攔住,不得向泥鰍靠近半步。
此刻,他見泥鰍終於得空,便嚷嚷著過來找泥鰍詢問情況。
泥鰍睥睨了川穀一眼,低頭不驕不躁地點燃了菸捲,猛地吞吐了幾口雲霧,才慢騰騰地舉起右手朝手下輕輕揮了揮手臂,意思是讓川穀過來見他。
川穀一直強壓住心中的怒火,一開始就見泥鰍從遊輪上下來,就一直和一個穿著黑衣、戴禮帽的男子聊個不停,不理睬他,直到現在,對他依舊不是很禮貌。
但此刻,他還不能發火,因為泥鰍是法租界的巡捕,是法國佬的人,並且還是要有求於人家的。
“喂,船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要接的客人什麼時候能夠下船?”
川穀盡力壓低火氣,語氣不太友好地問道。
泥鰍很圓滑,不敢得罪日本人,也不想得罪,便打哈哈道:“船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是不清楚的,不過……我已經將您的要求向長官進行了彙報,說要不了多久,船上的戒嚴就會解除,所有人都會下船離開。”
這似乎是一件好訊息。
“真是這樣嗎?”
川穀有些喜出望外了,心裡的不悅陡然間便蕩然無存,此刻,他能想到的,就是為佐藤賢二安排好慶功的酒宴,除去一路的辛勞。
此時,從遊輪的橋梯上,歐文陪同著達官顯貴們率先走了下來。
接著是帶著手銬的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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