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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反倒彎刀因為反彈的力量而從手中震落,然而他們卻依舊奮不顧身的撲到攔網上,刀片刺入身體裡,但他們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用盡一切辦法想要在攔網上留下一道缺口。
一點就已經足夠。
一個老人用盡他的最後一顆牙齒,最後一片指甲,終於在攔網的繩索上留下了一小段缺口,他仰天無聲的笑了,而後衰竭的身體慢慢的滑落,插入體內的刀片自下而上將他割開。
以生命為代價,這些奮不顧身的老人終於毀掉了第一道攔網。
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
三道攔網就這樣被這群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老人破壞。
損失了一小半的老人慘烈的笑了笑,將同伴的屍體拋在身後,他們又繼續朝前走去。
“啪。”一個老人的身體重重向前撲倒,他的右腿已經斷成兩截,森森白骨刺進雪地裡,然而他卻死咬著嘴唇,迫使自己不發出一聲慘呼,而後又奮力的向前爬去,又是兩聲輕響,他的兩隻手又觸碰到了兩個機半關,八根手指突然間消失了,但這個時候他卻露出一欣慰的笑容,笑容從此定格在他的臉上。
同伴的死亡並沒有給老人帶來什麼影響,他們依舊沉默著向前走去,腿斷了就爬,直到爬不動為止。
老人接二連三的倒地雪地裡,倒下之後就再也沒能起來。
人數在不斷的減少,但是埋在雪地裡的機關也在慢慢的減少。
第一百二十七章 脫離戰場
最後一位老人掙扎著向前爬去,他的雙腿已經齊膝斷裂,只能依靠雙手在雪地裡緩慢的移動,無神的雙眼機械似的身體證明他早已經失去了意識,而支撐他不斷向前的緣自於心裡最深處的想法。
那是他的目的,也是歸宿。
城牆上的人靜靜地看著老人不斷的向前一動,哪怕是敵對此時對也這位老人充滿了敬意,他們任由老人爬過弓箭的射程,爬過軍營安全的警戒線,而後視線隨著老人一起,慢慢地向城牆移動。
蠻人也在靜靜地看著,直立著後背端坐於馬上,早已經繃緊的神經卻隱而不發,在老人停止之前,他們不會動,這是唯一能夠向老人表達出他們敬意的方式。
早在前來之前,蠻人內部就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在全族人都受到死亡威脅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做出了這個以種族消失為代價以贏得這場戰爭的賭注,任何人都是參與者。
老人,女人,必要時連孩子都要衝上戰場。
他們已經活不下去,進是死,退,也是死。
眼前的這個老人是上一任首領,前兩天剛剛將首領轉交給了另外一個人,他的兒子今天在雪原裡失蹤,也許凶多吉少。
老人爬到了城牆角下,他的手努力的向前伸去,想要觸控到城牆,城牆上俯身向下看去計程車兵緊緊的盯著他的手,迫切地希望這隻手能夠觸控到城牆上的石磚,只怕是指甲碰到也好。
老人伸直的手距離城牆還有一道指寬的縫隙,這道縫隙卻如天塹,將他和城牆遠遠的隔開。
老人的手無力的摔落在雪地裡,身體抽搐幾下後再也不動了。
這是一個結束。
更是一個開始的訊號。
蠻人的馬蹄在這一刻忽然蹬踏雪地,快速的向前奔去,累積的情緒化成無邊的動力,帶著馬蹄蹬踏下捲起的雪花化成了一股白的洪流朝著軍營滾滾而來。
女人和孩子也在這一刻收拾好東西安靜地在後面慢慢行走。
隨著嗡嗡鼓振的聲音密集響起,百裡挑一的弓箭手在蠻人距離城牆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時,便拉動了長弓的弓弦,無數枝箭矢劃破天空,像雨點般鋪頭蓋雨向奔湧面來的蠻人士兵襲去。
鋒利的箭矢準確無誤的射中了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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