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第2/5 頁)
一個女子都直了眼。
也正是這樣,她後背被摁在地上磕出來的青紫就格外明顯,有一處肌膚還破皮了。
秋葵心疼得不得行,連忙出帳去找軍醫拿外敷的藥油,姜言意叫都叫不住。
雖然秋葵說了這傷病營裡沒其他人,但姜言意還是怕有人進來,只著一件兜衣在深秋也冷得慌,手上走針的速度飛快。
旁邊的披風倒是能禦寒,但那畢竟是恩人的物品,自己昏迷時蓋著就罷了,醒來還繼續用就不好。
而且她後背似乎破皮了,萬一沾上血跡,這深秋時節洗了披風也不容易幹,遲遲不把披風給救命恩人還回去,怕人家以為她是存了別的心思。
姜言意把披風疊起來放在床頭,把那塊令牌壓在了披風底下。
主將帳中。
池青把探子剛送來的信件呈給封朔,收起了一貫的嬉皮笑臉,正色道:「咱們的人查出來,營妓中的確有細作,但還不知具體是何人。那麻子臉只剩一口氣吊著了,沒審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他劫持那名營妓,只是因為火頭營一個伙伕收買了他,他正好也同那名營妓有私仇。」
封朔把沙盤上的浮標移了一個位置,神色冷峻,不知在想什麼,片刻後才道:「暗中派人守住昨夜的死角,白渠溝那邊增防。」
池青應了聲,伸手道:「調兵的令牌你總得給我。」
封朔摸向腰間,不期然摸了個空,他神色卻倏地一變,拔步就往外走。
池青臉色也跟著變了變:「不是吧,你還能把調兵的令牌給弄丟了不成?」
傷病營的空營房裡,姜言意縫好系帶,正低下頭去咬線,就在這時,帳簾毫無徵兆地掀開。
冷風竄進來,她打了個寒顫,抬起頭來,撞進的卻是一雙比這冷風更寒涼的眸子。
封朔掀開帳簾的手微滯,似乎也沒料到掀開帳簾後會看見這樣一幕。
昨夜借著月色瞧見的那冰山一角的風景,此刻全然展露在他眼前,他只愣了一下,視線像是被什麼燙到一般,立馬別開眼,掀開帳簾的手正要放下。
姜言意也反應過來了,慌忙將縫好的外衫掩在身前,尷尬道:「勞煩軍師迴避片刻。」
封朔收回一半的手,卻因為這句話頓了頓。
他那夜在火頭營因她行的萬福禮就猜到她身份怕是不簡單。
死的那個營妓若的確是姜家嫡女,那麼眼前這個就極有可能是池青說的潛入西州大營的細作。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
他的令牌若是落到了細作手中,事態非同小可!
封朔眸光瞬間冰寒了下來。
逆光的緣故,姜言意看不清這位不速之客面上是何神情,只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叫她如芒在背。
並且對方並沒有退出去,反而放下帳簾大步走了進來。
姜言意被他的舉動嚇到,捏著外衫的五指力道都大了幾分:「我以為軍師是位正人君子!」
封朔置若罔聞,直接快步朝著這邊走來,面上冷若寒霜。
眼瞧著對方就快走至跟前,姜言意也徹底慌了,色厲內荏道:「軍師乃人中龍鳳,何苦為難我一個女子?何況大將軍下了軍令,軍中不得狎妓,軍師是想枉顧軍令嗎?」
她這話顯然沒嚇到對方,姜言意甚至看見他輕扯了一下嘴角,滿滿的諷刺之意,彷彿是在說她裝腔作勢拿喬。
姜言意心中又氣又恨,顧不得其他的,試圖躲開,卻被封朔長臂一伸就掐住了脖子。
他用的力道並不大,但手心因為常年習武有些粗糙,貼著她纖細白嫩的脖頸,在死亡的恐懼中,姜言意直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封朔還在靠近,她身子被迫往後仰,以手肘撐著床鋪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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